一声令下,所有黑虎帮的人都撒腿往后跑。
这使得晨阳军们愈发士气大增,张五带头厉吼一声,“放箭。“
森林里无数箭雨从天而降。
余刀疤腿肚子中了一箭,在地上打了个滚,他爬起来一把折断箭尾,继续跑。
森林里毕竟限制,很多箭其实也并没有射中目标,黑虎帮到底还是跑了出去。
张五正要带人去追,袁书喊住他。
“他们已经不成气候,没必要再投入更多人力,赶紧带大家去疗伤。”
张五这才作罢,立马统计这次的伤亡和战绩。
狼狈逃窜的黑虎帮,跑出一里地后,发现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大当家,二当家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人小心提醒。
余刀疤坐在地上,腿上的鲜血不停往下淌,鞋子都被血水浸湿。
“废物东西,连个臭娘们都抓不住,死了正好省得老子动手。”
他目光森寒地剜着晨阳镇那片树林。
“干爹,我去,我一定把那婆娘的脑袋摘下来送给你。”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跪坐在余刀疤的身边,眼里全是嗜血的凶狠。
余刀疤痛恶地唾了一口,“先回去,等老子下次来,一定扒了他们的皮做成人皮鼓。”
然而,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界,隔老远,就看到山顶的滚滚浓烟。
“大当家,寨子出事了。”有人惊叫。
余刀疤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赶紧回去。”
所有人紧赶慢赶,可等他们回到黑虎寨,房屋已经被烧成灰烬。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晨阳镇干的。
余刀疤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袁书。”余刀疤气地站在山顶嘶吼,“老子跟你没完。”
躲在暗处的袁家几人,缩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书这小贱蹄子扫把星,现在山寨也没法呆了,我们还能去哪?”袁老太恨得牙痒痒。
老二媳妇提议,“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因为少了个寨子就活不下去,我看还是跟着他们。”
袁大郎却立马反驳,“不可,他们听了我们的话,才去攻打晨阳镇,现在看情况是输了,他们肯定会秋后算账,我们若是出现,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大家都看着他。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还能去哪里?”袁老二问。
袁大郎想了想,“我可以凭考生的身份进南城,你们想办法先度过一阵子,等我金榜题名,我定让晨阳镇加倍奉还。”
老二媳妇不依,“你能进去,就把我们都带进去,我们在外面怎么活。“
袁大郎眉头一皱,“耽误了我考试,袁家就别想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你们现在只能靠我,所以别给我添麻烦,去哪里随你们,总之等我考完再说。”
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希望,袁老太第一个发火。
“我金孙说得没错,就算是挖草根吃,也不能耽误他考试。”
又转头对袁大郎和颜悦色,“乖孙,你莫操心,好好考,只要你金榜题名,我们袁家就不用再过这么窝囊的日子。”
她说着,从袜子里摸出几个银裸子,“这是我全身上下最后一点银子了,都给你,你考试还得准备笔墨纸砚,少不得要花钱。”
袁大郎也不客气,将银子收好,然后打个手势,一行人偷摸下山。
黑虎寨,所有被烧毁的房屋都被检查过,最后只找到还被关在山洞里的木尘。
木尘错愕地看着付之一炬的山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余刀疤剜着他,“你没听到任何动静?”
木尘摇头,“我被关在悬崖上,什么也没听到。”
余刀疤气急败坏又骂了一句,最后才问:“老三,你主意一向多,你说现在怎么办?”
木尘想了想,问道:“妇人和孩子呢?还活着吗?”
余刀疤恨的举刀狠狠坎了地面几下,发泄地疯狂叫了几声。
“他娘的,没有尸体,肯定是跑了。”
“她们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家,先找人,银钱肯定在她们身上。”木尘道。
余刀疤一想,确实对,立马下令。
“给我进村搜,这些贱人们,老子给她们吃给她们喝,她们还敢背叛老子,老子非得扒了她们的皮喂狗。”
黑虎寨刚刚经历过一场败战,心头有气无处可发,回来又看到家都没了,更是窝火。
所有人都提着刀,怒气冲冲下山,冲进各个村子。
“所有人都给老子滚出来。”
银杏村口,余刀疤一声厉呵,引得村里的狗陆续开始狂吠。
村民们很快从家里出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幕,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