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大和袁老二跪在地上,匍匐不敢抬头。
“你们真是这女娃的亲爹和二叔?”余刀疤质问。
二人连连点头,袁老大肯定,“千真万确,她模样与我有几分相似,你若是见过她,肯定能看出来。”
余刀疤脸色一怒,“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袁老大吃瘪,惶惶道歉。
余刀疤不屑,“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把自己的亲儿女出卖给我,你的心肝,也不比我白。”
袁老大绷着脸,“寨主,我全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拜这畜生所赐,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刀疤对这些家庭恩怨没兴趣,他只问:“你们说她是普通人,可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她是神仙,有移山填海之本事,这种人,岂是普通人能对付?”
袁老二立马道:“寨主,外面都是瞎传,是那小畜生的阴谋,她就是靠这种传言,才让所有人都信服她,甚至连南城知府都对她恭敬有加。”
这种事,余刀疤也不是没听说过,某地出了个活神仙,就连当地的父母官,也要毕恭毕敬。
“我怎么相信你,我黑虎寨这么多人,万一去了,被全灭,难道拿你全家来陪葬吗?”余刀疤冷声质问。
袁老二哆嗦,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一点。
“她们是母女三人,袁书这小畜生狡猾得很,但另外两个没什么本事,若是能抓住另外两个,保证她乖乖听话。”
这一点,余刀疤确实不知道,既然有软肋,那就再好不过。
他不再犹豫,让袁家兄弟退下,然后召集寨子里所有的管理层,商讨如何攻破晨阳镇。
山崖上,二当家提着一个食盒,顺着摇摇晃晃的木梯爬下去,来到牢房。
说是牢房,实际就是一个在崖壁上凿出的山洞,周围光滑无比,人进去了,若是没有梯子,根本出不来。
“他们在商量如何攻打晨阳镇。”二当家费力地钻进山洞。
山洞只有两平米左右,啥都没有,木尘只能盘腿坐在“地上”。
“你怎么不去听他们如何计划?”他道。
二当家笑,“烦得很,我只管照他们说的做,计划什么的,不关心。”
“你说你,咋就没打听到那女娃还有软肋,否则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
二当家弯着腰,艰难地在山洞里找了个落脚点,坐下去。
木尘不以为意,从他手中接过食盒,两人一边吃酒一边闲聊。
“你跟我说说晨阳镇呗,外面传的千般好万般好,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那样的世外桃源。”
木尘想了片刻,才道:“那是一个,你不去看看,就永远想象不出到底有多好的地方。”
二当家面上一惊,拍了拍木尘的肩膀,“三弟,你真的乐不思蜀了?你可不能这样,背叛人没有好下场。”
木尘一杯酒还没喝完,就被夺了去。
“哼,亏我还给你送饭菜来,先饿你几天涨涨教训。”
木尘笑吟吟的,“慢点,别摔下去。”
直到二当家走了,他才往地上一躺,优哉游哉。
“这山上,再没有比我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夜幕降临,晨阳镇陷入一片安静,就连鸡犬都在沉睡中。
黑暗里,一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靠近。
“大哥,这他娘的也太亮了,这还怎么偷袭。”二当家抱怨。
余刀疤却高兴,“亮着才好,这里路上的灯一直亮着,它若是不亮,反而有猫腻,亮着,说明和寻常一样。”
二当家一想,竖了个大拇指,“大哥你说得对,我带人冲进去。”
话落,他朝后面招手,立马上来二十人跟上他,一行人沿着官道,一路来到袁记美食,再往里走。
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那女娃抓住,尤其是那女娃的软肋抓住,就不信其他人不听话。
二当家走在灯下,太亮,心里还很犯怵,不过确实没有其他动静,他渐渐也大胆起来。
来到袁书的家门口,他先踮起脚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没有狗,才给其他人打手势。
有人轻手轻脚撬开门栓,推开门。
木门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二当家心里不由想,这门质量可真好,比他那一推就吱呀乱叫的门好多了。
“改天非得拆了这门,搬回去换我屋。”
二当家嘀嘀咕咕,眼神蓦地一沉,提着刀就朝主屋方向走去。
五人跟着他,其他人则分别去两个二房。
可就在他们走到院子中间时,院内的太阳灯突然大开,与此同时,墙院外围了一圈人,举着弓弩,齐齐对准院子中央的人。
二当家头皮一麻,骂了句娘,“是陷阱。”
“再往前一步,就让你们变成刺猬。”袁书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