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眼角一抽:“你怕什么,你不是百年狐仙儿吗,你还怕黄皮子?”
刚才苏棠刚靠近,其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她还以为对方养了狐童童的同类,没想到居然是养了一只黄皮子。
难怪刚刚说话跟山大王一样,那么嚣张跋扈了。
“我,我其实只有九十九岁,还么有满一百岁呢,我特别怕黄皮子,他们又丑又凶还臭臭。”
一听狐童童这么说,那只黄皮子更是瞬间发出愤怒地嘶吼,方向一转,屁股就对准了苏棠他们。
苏棠暗叫不好,还来及阻止,就见黄皮子对着苏棠狐童童两人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连环屁。
“哇,好臭啊,什么味道,是不是你放屁了?”
“闭嘴,你神经啊,谁放屁这么臭,是不是有死老鼠,我的妈,早饭我都要吐出来了。”
“怎么那么臭啊,呕……”
天桥上原本逛街的人群,一个个捂住嘴巴破口大骂,其中有人因为争夺到底是谁放屁,还动手打了起来。
人群瞬间变得骚乱起来,黄皮子嚣张地摆了摆自己的屁股,朝苏棠做了个鬼脸。
而中年人一脸得意,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本柳爷的本事,看你年纪小,要是给你爷爷认个错,以后滚出这片,我就原谅你了。”
苏棠眼色一暗,伸出右手,对准河面,拈诀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对仗千万,铜陵神兵,开旗急召,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清脆的女声,从苏棠嘴里说出,下一秒,一声巨雷,便在天空中响了起来,随即一道闪电,白日出现。
接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原本正在撕逼吵架的人群,被突然的大雨淋得瞬间没有了脾气,纷纷眼神变得清明,立马匆匆离开天桥避雨。
柳明江脸色一变,冷道:“你居然能请雨,你师父是谁?何门何派?”
这急急如律令求雨口诀并不难,只要懂点玄门皮毛的,都知道。
但是能把鱼请来,还不需要任何的借力和祭品,那就不是一般玄门中人能够做到的。
这苏棠看上去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怎么道法这么深厚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你苏棠苏姑奶奶,你给我记好了!”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敢在她面前称爷爷,真是好大的狗胆,还放任身边的黄皮子作乱。
要知道黄皮子的屁可是有毒的,轻则霍乱人心,迷惑心智,重则害人生病住院,霉运缠身。
这个姓柳的竟然为了驱赶她,就把天桥上的其他普通人都至于不顾,已经是犯了玄门中的大忌讳。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就敢这么和我说话?”
柳明江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朵铁质的雪花令牌。
“看到没有,我是花门的,你识趣地立马离开,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的话,就别怪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手里一疼,随即他的那块雪花令牌,就被苏棠扔出来的黄符,就劈成了两半。
“从今天起,这片天桥就是我的,你识趣的就跟我立马离开,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苏棠原封不动地把他的话还给了他。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要跟她来硬的,那就只能看谁的拳头更硬了。
“你竟然敢毁坏我的师门令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
柳明江一边丢下狠话,一边麻溜地拎住黄皮子的胳膊,拔腿就跑,仿佛再迟一步,就会被苏棠给吃掉一般。
“啧啧,算你跑得快,不然本狐狸肯不会放过你们!”
小狐狸重新挺直了腰杆,对着两人狂奔的背影吼道。
原本已经跑远的黄皮子听到这话,回头朝小狐狸狠狠地龇牙,吓得狐童童立马又躲到了苏棠身后。
苏棠眼角微抽,脸上写满嫌弃:“算起来,你们狐仙儿还是五大仙家之首,你这么害怕黄皮子,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厌丑症,我看到太丑的东西,我就浑身无力。”
小狐狸可怜巴巴地挽尊道。
这话苏棠无言以对,正欲转身,却感觉脑袋上,忽然多了一把伞。
苏棠微微一愣,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含情脉脉地桃花眼。
“surprise。惊喜么,我的小可爱。”
来人面带微笑地开口,听得苏棠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谁啊?”
苏棠一边说,一边果断地退后,想和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拉开距离。
谁知道那人反应极快,也跟着苏棠上前,稳稳地把伞打在苏棠的头顶。
“不是,你谁啊,我们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