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在苏棠嘴里蔓延开来,回味甘甜,只觉得一股纯阳之气,一下涌入身体,宛如整个人浸泡在温泉一般温暖。
苏棠微微一愣,没想到白瑾川的血,竟然这么滋补的么?
再看白瑾川的肩上,竟然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紫色小火苗。
都知道人有三把火,分别在头顶和肩膀两侧,时运高的时候,这三把火就很旺盛,时运低的时候,火苗微弱,就很容易被邪祟找上。
但是这种火,一般只有阴差才能看到,她是眼花了么?
苏棠眉头一皱索性一把含住了白瑾川咬破的手指,重新吸了一口。
果然,刚入口,苏棠整个人便神清气爽,再看白瑾川身上的三把火,比刚才更要清晰不少,不过紫色小火苗周围,包围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难道还有她看不到的污秽之物缠着白瑾川?
就在这个时候,苏棠嘴里一空,原来是白瑾川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看着那根被苏棠吸吮过的手指还泛着亮光,白瑾川眉头微蹙,眼神晦暗不明。
“白先生,你的手没事吧,刚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棠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像个变态,一本正经地道歉。
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桃花眼里都是自己的影子,白瑾川呼吸微重,迅速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
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的心情,杂乱无章。
车子重新陷入安静,苏棠以为白瑾川生气了,便识趣地保持沉默。
直到回到白公馆,白瑾川拉开车门,回头眸光沉沉地看向苏棠:“我们之间,不需要发誓,我若是不信你,怎么发誓都没用,我若是信你……”
就更没有发誓的必要。
苏棠从善如流的点头,她就是职业病发作。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发誓其实是有约束力的,相当于是口头合同了。
回到房间,苏棠像平时一样,在旁边打起了地铺。
她一边铺床,一边朝床上的白瑾川看了过去。
此刻白瑾川刚洗完澡上床,身上穿着是一件灰色的居家服,扣得一丝不苟,禁欲老干部一样,让苏棠想要偷看他的脖子,都没有机会。
“你要是想上……和青冈一样,也可以,反正在林家村也不是没睡过。”
白瑾川矜持地开口道。
苏棠微微挑眉,随即反应过来白瑾川肯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连忙摇头道:“不用了,我睡地铺挺好的,白先生晚安。”
她可不想被白瑾川当成女中色魔,谁知道白瑾川听到这话,脸色似乎比刚才更黑了一个度。
啧啧,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苏棠今天坐了一天车,回来又遇到白老爷子出事,这具身体早就累坏了,挨着枕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白瑾川躺在床上,听着地上的小没良心这么快就是睡着了,哑然失笑。
第二天一大早,白老爷子进医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上流社会。
苏国强也收到消息,急得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怎么办啊,我听说白老爷子一见苏棠,就晕倒了?不会是被那扫把星克的吧,白家会不会怪罪我们啊?”
“谁知道呢,那扫把星可真是名不虚传啊,我上次看她跟白三爷一起回来,还以为没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们家找麻烦,真是个赔钱货。”
朱芸眼里都是厌恶,一想到那小贱人上次回门坑了那么多钱,还送了一条臭的要死的咸鱼当回门礼,她就恨不得把那小贱人给生吞活剥了。
“气死我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我们晚晚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苏国强满是嫌弃地皱眉。
听到丈夫这么说,朱芸露出一丝冷笑,亏她之前还担心是不是扫把星那边出了问题,自己最近才突然这么倒霉,看来是她想多了,那小贱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走到哪里,就霉到哪里。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晚晚是谁生的,要是真的白家找上门,我们就说是她非要死皮赖脸地嫁过去想要享清福不就好了。”
“对对对,还是老婆大人英明啊。”
这边苏国强夫妻算盘打得叮当响,那边白公馆,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快把那个死女人给我叫出来,本小姐耐心有限,多大的脸啊,才嫁给瑾川哥哥几天,就以为自己是白家女主人了吗,竟然这么晚了,还在睡觉?”
苏棠刚踏进客厅,就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一套紫色洋装,正在冲下人发火。
苏棠今天一大早起床,眼皮一直在跳,还不停地打喷嚏,便给自己算了一卦,知道今天有口舌之争,忌紫色。那么不用问,这个女孩嘴里的死女人,应该就是指苏棠了。
果然一看到苏棠,那女孩便狠狠地瞪了过去,用一种打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