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笑着,“原来是这样。钦天监被苍云国高高供奉,并非是贪图富贵,喜爱被追捧,而是因为你们对万事万物一派从容,根本没有旁的心思。”
容洵点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问,“难道你们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找个伴侣,共度一生吗?”
不想吗?
想啊!
可惜窥探天机甚多,他们大多没有良缘,即便有这个缘分,因为反噬,甚至会祸及家人。
所以,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孤儿,一人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无牵无挂。
唯一的欣慰,或许就是妘儿所说的,被苍云国的皇帝,百姓信奉,捧着的这一点点好处吧。
反噬里,最残忍的酷刑便是爱而不得!
所以,他逆天而行,也不过是改变妘儿早早惨死在那个冬季而已,其余的,与他毫无干系。
他只能看着她幸福,祝她幸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摇摇头,“不曾想,不敢想,不能想。”
苏妘震惊在他的回答中。
“容大哥,我觉得你还有很多秘密。”
容洵笑着点头。
可是他不说,她也不该问,如果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她的,这是她对容洵的了解。
“如果有机会,我想跟你去看看钦天监。”苏妘看着他说,她挺想知道,容洵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会有机会的。”容洵笑着,等萧陆声坐到那个位置,他们就能去。
“好。”
二人聊着,口渴了。
苏妘让清宁去沏茶。
容洵看着清宁的背影发呆,苏妘也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容洵白惨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经过上次那件事,她或许对景文已经很大。”
“是的。”她没有替清宁隐瞒。
想了想,苏妘道:“那件事,当时情况紧急,我们都怕你出事,所以,只不过是景文站出来,挑了清宁而已。”
容洵道:“还得感谢他,还有你割爱。”
不然,他还不知道他们准备给他挑个什么样的姑娘,想起来,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苏妘道:“你还不是没有看上我家清宁。”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着吗?”
苏妘点头,“是挺好,就是说话,气色就像随时随地都要挂了一样。”
挂了……
这可不太吉利。
苏妘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太虚弱了,最后你到底怎么熬过来的啊。”
她那几日虽然很少和他同处一室,但,还是来把脉的,还有李大夫,以及太医们都来看了。
都说他的脉象乱七八糟,真的不像个活人似的。
容洵道:“是我命不该今年绝。”
这不是废话,啥也没说。
算了,他不说就算了。
另一边,清宁去煮茶,遇到了景文拦路。
她别开他,不看他,也不同他说话,景文急的直冒汗,“对不起,我当时,我……”
“没有想好如何解释,就别解释。”
清宁怼道,想着不过瘾,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不通,你前脚跟我表白,后脚将我推给别的男人,景文,你是什么意思?还算个男人吗?”
“对不起。”
“不,别说对不起,因为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初次被人表白,有些小傲娇,小小的愉悦了下而已。”
她端着茶,绕过景文,本来都走过一截了,还是回头来,刚张嘴,就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羽七。
好家伙,他又跟踪自己了?
气笑了的清宁走向景文,然后说道:“还有,你不必同我说对不起,当时的情况,就算为了太子妃,我愿意牺牲自己,与你无关,不是你强迫,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她也相信,如果当时,她说不愿意,太子妃也不会让她进容大人的房间。
还好,容大人淑人君子,并未怎么她。
只是,容大人喜欢太子妃这个秘密,景文他知道吗?
现在回想起来,景文总是有意无意的撮合容大人和太子妃。
想了想,容大人对太子妃也是极好的,但从未要求过什么回报,就像容大人,他的病情只要和太子妃多相处就会缓解这件事来说,也都是太子妃主动的。
联想起来,清宁不得不怀疑,她问道:“景文,你选我是因为想让我成为纽扣,让太子妃常和容大人走动吗?”
毕竟,容大人的病情,怎么医治这件事,在她还有太子的跟前根本不是秘密了。
景文惭愧的低下了头。
“容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很清楚,以后要做什么不妨试着直言不讳,我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