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被牧九渊抱着回来的,而是被夜明还有几个下人像抬死猪一样,抬着回来的。
心悦知道,自己这话要是说出来,吕茶茶一定会生气,没准还会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自己又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可是不告诉小姐。她以后若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她会不会更加记恨她了?
心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地观察吕茶茶的反应。
她想看看吕茶茶的反应之后,再决定说不说。
只见吕茶茶在得知自己被牧九渊禁足之后,脸色由惨白变成了阴鸷。
那双原本刁蛮的眼眸此刻更是充满了阴狠和愤怒。
她猛地坐起身,冲着门口大吼起来。
“夏初七,都是夏初七!这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她是渊哥哥的救命恩人?”
“这些年,我为了扮演好渊哥哥救命恩人的这个角色,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夏初七凭什么?”
“呜呜呜,可是渊哥哥还是为了那个贱人,就禁我的足。不就是死了十几个试药的百姓吗?有什么打不了的?”
“禁足?他凭什么禁我的足!他凭什么为了夏初七禁我的足?”
吕茶茶在房间里面踱步,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心悦看到吕茶茶这个样子,心中害怕极了。
她刚刚想说的话,顿时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还小心翼翼的低下脑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却激怒了处于愤怒之中的吕茶茶。
吕茶茶看着心悦畏缩的样子,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
她猛地冲上前去,扬起手掌,对准心悦的脸,狠狠地给了心悦几巴掌。
“啪!啪!啪!”
几巴掌打得心悦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心悦捂住红肿的脸颊,看向吕茶茶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委屈,但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知道吕茶茶恶劣的性格,自己越是求饶,她越是疯狂!
打了心悦几巴掌后,吕茶茶似乎还不解气,她又踹了心悦几下,才恶狠狠地坐会到自己的床上,对心悦咒骂道:“你要是敢把之前的事情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之前的事
这几个字听的心悦冷汗涔涔,甚至都顾不上自己脸上和身上的疼了。
连忙跪在地上保证:“小姐,奴婢知道,奴婢绝对不会胡说的。”
她知道吕茶茶说的是什么。
就是王妃找来十来人种痘的消息被传回到城主府后,连打扫的下人都对王妃的医术赞不绝口,他们都称呼夏初七是神医。
不少人都期盼着夏初七能够治好天花,治好他们所有人。
但是这话被吕茶茶听到了,当时,她要是像今天这样发了一顿火,后来
她就看到吕茶茶找了她师兄,以死相逼了很久。
最终,那个聂神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来一张方子给吕茶茶,。
后来,心悦才知道,那是一张毒药的方子,吕茶茶就是用这个方子去毒害那十几个人被王妃种痘的人的。
误打误撞之间,她被吕茶茶发现了。
于是吕茶茶就威胁她,让她跟她一起,分别给那些十几人下毒。
自那以后,心悦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中,她总是看到那十几个种痘之人,他们七窍流血的,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沾满鲜血的手指,指着她!
每次从梦中惊醒,她都一身冷汗。
这些天,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吕茶茶,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怒了这位大小姐,引来更大的灾难。
她时常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幕,如果自己没有成为吕茶茶的帮凶,那现在的生活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是她作出一个错误的选择。
只能和吕茶茶拴在同一条绳上了。
不然她死的会被吕茶茶还要惨。
毕竟,她没有渊王护着!
心悦想了一会儿,谄媚的冲吕茶茶笑到:“小姐是不是想出去?奴婢有办法。”
吕茶茶一听来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但是她又不屑的扫了一眼心悦:“你一个奴婢,有什么办法?”
心悦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姐,奴婢可以去找人帮忙,偷偷放您出去。”
吕茶茶闻言,坐直身子,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心悦。
“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有个认识的人,在院子里当差,如果小姐想出去,我可以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