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渊看着她,眼神复杂而冷漠。他轻轻拂开她的手:“对此事的解释,本王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说的很清楚了?”
吕茶茶失魂落魄的笑了一声,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夏初七的身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初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入腹中。
“渊哥哥,你以为你把我送走了,就能让夏初七那个贱人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吕茶茶猛地站起身来,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和疯狂。
她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夏初七,对牧九渊说话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起来:“夏初七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牧九渊被吕茶茶的话震得心头一颤,他凝视着吕茶茶那张曾经温柔可人的脸庞,此刻却满是狰狞和疯狂。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真是傻的冒泡,他竟然对吕茶茶骗的团团转转,误将这种女人当成了舍身救他的人。
可吕茶茶的话却说的他心里没有底。
她说的没错,这些年,他对夏初七的确不好。
夏初七她会不会真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这样想着,牧九渊的目光忍不住转向夏初七,却见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胡同就这么大一点点,那些乞丐早已被姗姗来迟的夜明派人羁押回去了。
这偌大的胡同里面,只有他们几个人。
吕茶茶方才的声音又那么大,夏初七就算是聋子,也该听到了吧,除非她用耳塞堵住了耳朵
牧九渊自嘲一笑,而后朝夏初七走去。
“王妃,我”
牧九渊心中五味杂陈,在知道夏初七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后,他就想诚心诚意的向夏初七道谢。
但是被吕茶茶说了那么一通,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先道谢,而是要先道歉。
可就在牧九渊怀着愧疚的心走到夏初七的面前,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却见夏初七微微侧头,手在耳边捣鼓了一下,竟从耳朵里取出两团布团。
她,她刚才一直堵着耳朵。
难道说,她刚刚什么也没听到?
像是看出了牧九渊疑惑,夏初七神态自若的解释道:“我对你们两个吵架的内容没有一点兴趣,所以堵住耳朵了,所以你也不用来恐吓威胁我了,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牧九渊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夏初七,内心的情绪飞速变化。
一方面,不管真假,他庆幸夏初七没有听到吕茶茶的话。
一方面,他又有一些不甘心,他不甘心没有直接挑明他和夏初七的关系。
还有一方面,他又感到一丝失落,她居然对他和另一个女人谈话的内容没有兴趣!
这让牧九渊的心如同被放进油锅里的水滴一样,炸开了锅。
他注视着夏初七,那双一向冷漠如冰的眼眸此刻竟带上了几分挣扎和胆怯。
忽然,他坚定的说道:“夏初七,无论你刚刚是否听到了我和茶茶的对话,我都想告诉你,我会弥补过去对你的所有亏欠,我也很感激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夏初七自然不可能听不见,毕竟她塞耳朵里的又不是什么耳机,而是两团破布。
她怎么可能听不到牧九渊和吕茶茶的对话。
不过对于谈话的内容,她的确有几分惊讶。
她原本以为,以牧九渊的脑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跋山涉水,远赴边疆,在阎王手中救了他的人,其实是原主夏初七!
可是此刻,牧九渊却站在她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出这信誓旦旦的保证。
她看着牧九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轻启红唇,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牧九渊,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牧九渊怔怔地看着她,脸上的坚定与期待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失落。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夏初七:“夏初七,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气,但是我真的知道,也后悔了,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以后就让我补偿你,好嘛?”
“我说了,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夏初七又重复了一遍。
救牧九渊的人,是原主!
从来都不是她!
所以,她可没有说谎。
见牧九渊一直不说话,夏初七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救命恩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她依旧没有说谎。
原主的确已经死了。
夏初七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入了牧九渊的心脏。
他眼中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