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月以为牧九渊动怒了,她一脸期待的等着牧九渊教训夏初七。
可谁知,牧九渊非但没有斥责才出去,反而还十分感慨地来了一句:“在京城别人惹了你,你最多给他灌粪,本王倒是好奇管家是如何得罪了你,你居然直接把他烧了?”
轩辕月揉了揉耳朵,她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渊王怎么非但不责罚夏初七,反而还一脸好奇?
还有,他刚说什么?
夏初七还给人灌粪?
轩辕月呆愣在原地,忍不住看向夏初七。
这这女人竟然这么可怕的吗?
夏初七却无视轩辕月的震惊,她径直看向牧九渊:“你手下的人借隔离病患为由,大肆敛财,拿不出钱的,他就直接烧了人家,这事你知道吗?”
牧九渊听着夏初七的质问,脸色很是惊讶。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官员,沉声问道:“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这官员是星月城派来协助牧九渊的官员,他被牧九渊冷厉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颤,连忙低头解释道:“渊王殿下,此事……此事下官不知啊,但下官会立刻去查清楚。”
“只是负责如今病患隔离的是城主府中得力的管家,咱们城主一向爱民如子,管家怎么会阳奉阴违,做出这种为人不耻的恶事?”
说着官员慎重地看了一眼夏初七,又对牧九渊开口道:“王妃娘娘初次来到星月城,对星月城的人与事不清楚,或许是哪里误会了也说不准。”
“误会?”夏初七冷哼:“他都要把那一对母女拉出去烧了,你还说是误会?”
那官员梗着脖子道:“王妃,您现在自然可以这样说,反正管家已经被您给烧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下官自然百口莫辩。”
“百口莫辩?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让你这位百姓的父母官百口莫辩呢?我给你机会为自己辩白。”
夏初七说完,对夜明喊道:“夜明,把人给带过来。”
夜明立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没一会儿,就推着一辆木板车走了过来。
木板车的上面躺着的人赫然是管家,他脸色惨白,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但人还是活着的。
只是他垂在身侧的两条手臂却被烧得焦黑。
离得近的人,都能闻到管家胳膊上,散发出焦糊的气味。
“管家,你怎么成这样了?”
轩辕月见状,忍不住捂住了嘴,后退了几步。
夏初七却毫不介意,她走上前,盯着管家,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以隔离病患为名,大肆敛财,还残忍地将拿不出钱的百姓烧死,这事你认吗?”
原本没了半条命,正双眼空洞看着天空的管家,听到夏初七的话,双目瞪大,惊恐而又怨毒的看着夏初七。
牧九渊也走了过来:“王管家,王妃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管家见牧九渊也来了,他更害怕了,想要竭力否认但又害怕不说实话,会遭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星月城的官员走上前来。
“王管家,咱们城主一向爱民如子,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一定可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渊王和渊王妃啊。”
官员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和威胁。
原本就不想承认自己过错的王管家顿时有了底气。
他竭力否认并倒打一耙的指责夏初七:“渊王殿下,您要为小人做主啊,王妃娘娘一来到城主府门口,就不由分说的将小人一阵数落,残忍地烧伤了小人的手臂,还说小人以隔离病患为名,大肆敛财,甚至诬陷小人烧死百姓!”
“这些事,小人没有做过,小人真是冤枉啊。”
王管家声泪俱下地说了一通。
配上他被烧焦的手臂,和惨白的脸色,看起来真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周围本就得罪过夏初七的侍卫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王妃娘娘看着挺柔弱的,居然这么残忍,活生生的让人把王管家的手臂给烧焦了。”
“就是,王管家跟了城主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这王妃,分明是故意找茬,想立威呢。”
见舆论的风向都偏向自己,王管家得意极了。
他瞥了一眼夏初七,心中暗自讽刺。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一个京城来的王爷和王妃,还想随意处置他们星月城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星月城位于三国交接的中心,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但,因为之前的某位城主和南晋皇室交好,甚至还和皇室联姻。
从此以后,星月城和南晋就有了解不开的联系。
但是,这只是名义上的说法,其实星月城的管理权最终还是在历代的城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