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
振国公虽然答应支付诊金,但脸色却极为难看。
夏初七却不管他的脸色如何,该拿的钱,她才不放过。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突然,一旁的李太医挡在夏初七的面前。
“渊王妃留步!”
夏初七以为这个被自己削了面子的李太医,对自己有所不满,又想找茬儿。
谁知道,李太医当即就跪在她的面前:“渊王妃,不知道您可愿收徒?”
夏初七惊讶:“你要当我徒弟?”
李太医重重的点头,他是一个医痴,着实对夏初七几针就控制住柳翩然病情的针法十分好奇。
因此,他希望能从成为夏初七的徒弟,以求她不吝赐教。
在医学上,没有年龄之别,只有医术之差。
因此李太医并不觉得自己向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夏初七求师,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可夏初七却摇摇头:“我不收。”
李太医失望地叹息。
众人见状一片哗然,对着夏初七指指点点。
“这渊王妃也太欺负人了,以李太医的年纪和资历做她的徒弟,她居然还不愿意,这不是故意在折辱李太医吗?”
李太医听了这话,当即一愣,他刚想说自己并没有觉得渊王妃在折辱他。
谁知,李太医还没说出这话,吕茶茶就站出来,气愤的为他说话:“李太医,您快些起来,您是太医院的副院判,年资深厚,医术高超,怎么求着姐姐给她当徒弟呢?”
“对啊,这位姑娘说的没错。”
周围的人听了吕茶茶的话,也是一片附和。
听到周围人对夏初七议论纷纷,李太医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吕茶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烦躁:“吕姑娘,渊王妃的针法,精妙非凡,老臣并不觉得自己向渊王妃求师,有什么。”
“再者,我虽然占了年纪和资历的便宜,但是医学之道,道阻且长,若是被所谓的年纪和资历束缚,而错过了精通医术的机会,那老臣才觉得被折辱了呢。”
吕茶茶被说的面红耳赤,她好心为这个李太医说话,却不想弄了一个好大的没脸
李太医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动容,说到底人家拜师收徒,这都是人家的自由。
关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什么事情啊。
于是乎,话风顷刻之间就变了,大家都开始纷纷指责起了吕茶茶多管闲事。
甚至还有人好好的将吕茶茶打量了一遍,好奇的问道:“话说回来,这位吕姑奶是谁啊,怎么和渊王殿下站的那么近?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方才渊王殿下似乎并没有和王妃一辆马车。”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又有人说:“你没看错,我刚才在人群后面看的真真切切,渊王殿下的确和王妃没有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而是和这位姑娘一辆马车。”
“咱们也没听说渊王纳妾啊,这姑娘是谁啊?”
在场的人,有的认识吕茶茶,有的不认识。
很快,吕茶茶的身份就被扒拉了出来。
“噢,原来是渊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王妃的妹妹啊,可这男女有别,就算是渊王的救命恩人,王妃亲妹,也不能在出门的时候和渊王同一辆马车啊。”
“再说了,渊王殿下不是前几日才成亲吗?有正儿八经的渊王妃在,这同一辆马车的殊荣,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救命恩人吧?”
“这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吧。”
牧九渊:“”
牧九渊这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被人议论,讨论的还是他家宅之内的事情。
生平以来,他第一次觉得狼狈这个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因此,他对吕茶茶也产生了一些轻微的不满。
而吕茶茶早就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弄的脸红脖子粗,羞愧的不敢抬头。
同时,她又敏锐的察觉到了牧九渊对自己的不满儿,于是飞快的挤出几滴眼泪,用以往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牧九渊说道:“渊哥哥~”
谁知,牧九渊压根没给她表演的机会。
“好了茶茶先别说了,你先去马车。”
“我——”
“去吧。”
吕茶茶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牧九渊尽数挡了回去,她只好低着脑袋,一路挤开人群,朝马车走去,一路上,她的脸色青白交错,看起来分外难看。
她原本只是想为李太医出个头,博取好人缘,却没想到反被众人指责。
可是事到如今,她除了干瞪着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就是回马车上安静的躲着,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简直是要气死人了!
牧九渊打发了吕茶茶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夏初七。
那深邃的眼神里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夏初七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