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公闻言,当即表示:“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十个八个的,只要老朽能做到,老朽一定给渊王妃你办到。”
“不用十个八个,一个就行了。”
夏初七说完,扫了吕茶茶一眼,吕茶茶顿觉不妙。
她总觉得,夏初七是冲着她来的。
“条件等会再说,救人要紧,我需要银针,你赶紧派人准备,对了,还要准备一些,炒白芥子,鲜姜汁,延胡索,甘遂,细辛。”
振国公赶紧招呼下人过来:“还不赶紧听渊王妃的吩咐,去找!”
“是,是。”
很快,下人们就将东西给送了过来,与此同时,太医也终于姗姗来迟。
柳翩然的情况的紧急,在银针拿来之前,夏初七都在动用自己的异能给她缓解症状。
银针拿来之后,夏初七直接拿着银针扎向柳翩然的穴位。
谁知道,她的手刚落下,一声呵斥突然暴起,正是姗姗来迟的太医:“你这无知女子,切不可扎此穴!”
太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他急匆匆的从人群中跑过来,指着夏初七就开始痛心疾首地呵斥:“柳姑娘哮症发作期,声低气怯,气息短促,喉中痰鸣,吐痰稀薄,动则汗出,脉细数,软而无力,为肺气不足之症,乃为哮症虚症也。”
“应当取肺俞,膏肓,肾俞,定喘,太渊,太溪,足三里等主穴,配副穴气海,而你却在柳姑娘的大椎,风门,肺俞等穴下针,按照哮症实症的法子为柳姑娘治疗。”
“这会适得其反的啊,依老夫看,你这女子根本就不会治病,还在这里拿柳姑娘的性命当儿戏,真是该死。”
夏初七蒙着脸,穿的又朴素,太医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一个只为贪图富贵,胡乱用药的民间大夫,因此呵斥起来,语气没有丝毫收敛。
说罢,他还不忘劝阻振国公:“国公爷,快让这女子住手,否则令千金的性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振国公早就被太医的这些言论给吓到了,生怕自己女儿的性命葬送在夏初七的手上。
但想到刚刚夏初七把脉的手法,他又心生迟疑。
“李太医,这位是渊王妃,听说她颇通医术,前阵子还救好了灵王殿下。”
李太医一听,给柳翩然扎针的人居然是夏初七,愕然对振国公说道:“国公爷,这渊王妃未出阁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废柴,哪里懂得医术?您为何要让她给令千金看诊啊?”
“再说了,这灵王殿下一直住在渊王殿下的府上,而渊王府上有一名叫做聂离的神医,想必灵王痊愈是那位神医的功劳。”
“什么?”
振国公错愕无比,他早年一直居住在边疆,前阵子才定居京城。
虽然顶着一个振国公的名字,但是府上人烟稀少,他的夫人早些年就已经驾鹤西去,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自然对京城中哪家未出阁的小姐是何名声没有兴趣。
因此并不知道夏初七非但不通医术,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振国公急了,对身边的下人劈头盖脸地呵斥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渊王妃给拉走,快点!”
振国公的话音刚落,几个下人就要上前来拉夏初七。
然而,夏初七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手中的银针依旧稳稳地扎在柳翩然的穴位上。
李太医急道:“渊王妃快住手,你这是在谋杀啊。”
振国公看到这一幕,目眦俱裂,走上前,对夏初七怒目而视:“渊王妃你没听到吗,还不放开本官的女儿!”
振国公久经沙场,是一个莽夫,他脾气上来,也不管对面是王妃还是什么,直接就对夏初七一个猛推。
夏初七一边驱动异能,一边给柳翩然扎针,猝不及防之下,被振国公掀得一个踉跄儿。
这里虽然是宫门口,但是当今皇帝喜欢出行,特许百姓商贩在宫门口经商,所以街道两边,有很多摊位。
而她的身侧正是一锅炸团子的热油。
她被推攘之时,没有着力点,眼看着身子直挺挺的朝锅里的热油砸去。
夏初七突然有些后悔
她真是不该下车给这暴脾气的振国公他女儿看病。
她这脸上的疤还没好,这要是再被热油滚一遭,以后岂不是更是丑八怪了?
一道幸灾乐祸的视线落在夏初七的身上,夏初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吕茶茶。
这卖茶妹巴不得她被油锅炸了!
千钧一发之际。
夏初七感觉耳边掠过一道风,紧接着,她的眼角划过一道墨色长袍。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脚就离开了原地。
而她的腰被牧九渊紧紧地搂在怀里。
夏初七的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剧烈跳动起来,她有些诧异的抬头,正好看到,牧九渊如刀削斧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