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殿下,夏初七说的这些——”
夏梁狡辩的话还没说完,牧九渊就冷冷地打断他:“夏将军!本王尊称你一声岳父大人,你却对本王的王妃直呼其名!是不把渊王府放在眼里吗?”
夏梁一听,额上冷汗涔涔知道牧九渊这是生气了,急忙下跪道歉:“渊王殿下息怒,下官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夏——只是王妃她纵狗行凶,害的明轩险些不能人道,下官身为人父,怎么不怨?”
牧九渊的眼神冷若冰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梁:“夏将军,本王和王妃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狗,你为何一口咬定,是王妃纵狗行凶?”
“对啊!我们来的时候根本没带狗!”
夏初七从牧九渊的身上跳下来,她虽然不知道牧九渊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帮她,但这不妨碍她教训夏梁。
“爹爹一口咬定我纵狗行凶,是不是想诬陷渊王府?”
夏梁黑着脸:“下人们都亲眼看到了,你对着那黑犬,叫了几句,它愣了一会儿,就转身咬明轩,不是你纵狗行凶,还是谁?”
夏初七回道:“我要是不学狗叫,让它愣住,它立马就会扑上来咬我!”
牧九渊闻言,转头看向夏初七,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
她居然,还学了狗叫?
大庭广众之下,被逼着学狗叫。
这对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夏初七,却很平静地将她学狗叫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心大。
还是早已对家人不抱希望了?
可夏初七在将军府,不是一向很跋扈吗?
怎么今日,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这一群人在指责夏初七?
牧九渊忍不住转头看向,告诉自己这些的吕茶茶、
却在下一刻,心中一沉,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看到吕茶茶在用一种,他很陌生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夏初七看。
意识到,吕茶茶或许有两幅嘴脸,牧九渊快速地转过头,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夏初七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这边,夏初七还在解释:“至于它为什么会咬夏明轩,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它,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养的狗。”
“要不让我那好大哥自己去问它?他们都是狗,有共同话题的。”
“你”夏梁有些气短,偏偏没有反驳的理由。
“没话说啦?”
夏梁重重哼了一声。
夏初七突然夸张的叫起来:“好啊,你居然敢空口白牙地诬陷当今亲王,你,你这分明是藐视君上啊。”
她冷不丁凑到夏梁耳边,大声喊道:“爹爹,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等你当了皇帝,能传位给我吗?”
夏梁被吓得浑身一颤,眼见夏初七越说越离谱,他怒道:“你别胡说!”
随后他赶紧向牧九渊表衷心,咣当咣当的直磕头:“渊王殿下明鉴,下官绝对没有这样想过!下官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啊!”
牧九渊早在听到夏初七说这些话时,就瞳孔地震了。
原来婚后这几天,夏初七在渊王府,还是收敛了。
在将军府,她才是真的疯啊!
“咳咳咳。”生怕夏初七再说些惊世骇俗之语,牧九渊赶紧当和事佬:“好了,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
夏梁震惊的看着牧九渊,似乎不解,牧九渊为何会帮夏初七解围。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吕茶茶。
渊哥哥,他究竟从何时起,这般护着夏初七了?
吕茶茶心生不满,她红着眼眶,看着牧九渊泫泫欲泣。
只可惜,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压根没有引起牧九渊的注意。
见夏梁还有不满,牧九渊又道:“本王会让聂神医过来为明轩看病,一定会确保他无恙的。”
夏梁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忙不迭地磕头谢恩:“多谢渊王殿下。”
之后,他带着众人离开了,只不过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剜一眼夏初七。
牧九渊目光转向夏初七,语气带着几分温和:“你也收敛一些,马上就要用膳了。”
夏初七搓了搓耳朵,又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着牧九渊:“你被人穿了?”
牧九渊被夏初七这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突然,夏初七手唰的一下,朝他下身攻去。
牧九渊脸色大变,迅速后退几步,躲过夏初七的攻击,这才不至于沦落成和夏明轩一样的下场。
“夏初七!”
听到熟悉的吼叫声,夏初七才失望道:“原来没换人啊。”
说完,夏初七无聊的转身离开。
徒留下快气炸的牧九渊在原地无声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