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善如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打湿了我的衣襟。我心中悲痛万分,却无力安慰她。陈果敢的伤势、柳青青的威胁,还有我自己身中剧毒的困境,都像是一团乱麻,将我紧紧缠绕,让我几乎窒息。
“别哭了,善如,先带我去看看陈师兄。”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抓住墨善如的手,想要给她一丝力量,也给自己一丝希望。
墨善如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轻轻点头,搀扶着我,一步步走向陈果敢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陈果敢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走上前去,握住他冰冷的手。
“陈师兄,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啊!”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
然而,陈果敢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听不到我的呼唤。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善如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果敢,赵无常的毒,是‘蚀心蛊’的毒素,无药可解,除非……”
墨善如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美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除非什么?你快说啊!”我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吼出来的。
墨善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说道:“除非,找到‘蚀心蛊’的母蛊,以母蛊之血,方能解毒。”
“母蛊?”我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你知道母蛊在哪里吗?”
墨善如摇摇头,苦涩地说道:“‘蚀心蛊’是苗疆蛊术的禁术,就连驭兽斋的典籍中,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更别说母蛊的下落了。”
我的希望,如同肥皂泡般,在阳光下闪耀了一瞬,便破灭得无影无踪。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无力地跌坐在床边,眼中充满了绝望。
看着奄奄一息的陈果敢,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师父临走前说过的话:“为师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
师父,难道这就是您说的路吗?
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陈师兄死去,而无能为力吗?
不,我不能放弃!
我要救陈师兄!
我要变得更强!
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我的心中,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决心,油然而生。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善如,你刚才说,‘蚀心蛊’是苗疆蛊术的禁术?”我转头看向墨善如,眼中闪烁着精光。
墨善如点点头,说道:“没错,‘蚀心蛊’是苗疆蛊术中最歹毒的蛊术之一,一旦中蛊,除非找到母蛊,否则必死无疑。”
“苗疆……”我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善如,我决定去一趟苗疆!”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墨善如,语气不容置疑。
墨善如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不行!苗疆地处偏远,瘴气弥漫,更有无数毒虫猛兽,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我打断墨善如的话,语气坚定,“只有找到‘蚀心蛊’的母蛊,才能救陈师兄,也才能阻止柳青青的阴谋!”
墨善如还想再劝,却被我坚定的眼神阻止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活着回来的。”我握住墨善如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可是……"墨善如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没有可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是陈师兄唯一的希望。"我看着墨善如,语气坚定地说,"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墨善如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我的决定一旦做出,就很难改变。
"我会照顾好陈师兄,等你回来。"墨善如说道。
我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我知道,墨善如一定会信守承诺,照顾好陈果敢。
"我走了,你保重。"我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来到驭兽斋的后山,找到了正在练剑的陈果敢。
"果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段时间,驭兽斋就交给你了。"我对陈果敢说道。
陈果敢停下练剑,看着我,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苗疆。"我说道。
"苗疆?你去那里做什么?"陈果敢问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去找‘蚀心蛊’的母蛊,"我说道,"只有找到母蛊,才能救陈师兄,也才能阻止柳青青的阴谋。"
"你要去苗疆?"陈果敢大吃一惊,"那太危险了!不行,我不同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