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在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我再也无法犹豫，因为时间对我来说，就是生死的界线。我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全力一击。刹那间，剑气四溢，太极剑阵随之舞动，无数纸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从地面上缓缓站起。

就在我挣脱束缚的那一刻，穷奇牙如同有灵性般跃入我的手中。我几乎不假思索，将它深深插入何婉儿的身体。她的头颅瞬间被贯穿，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是穷奇牙在我胸膛前散发出的奇异热量，提醒了我。

何婉儿挣扎着，用剩下的蛛腿试图反击，但我的剑如风，如电，将她的蛛腿一一斩断。她痛苦地退后，失去了平衡，一瘸一拐，狼狈不堪。

我冷冷地站在她面前，双剑交叉，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后悔与我为敌了吗？"

何婉儿咬紧牙关，坚定地回应："不后悔！我们何家从不知后悔为何物！"

我冷笑一声，继续追问："你以为与邪物共生，就能变得更强？你已经失去了自我，变成了一个怪物，这真的值得吗？"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如果没有我当初的修为，我早已被完全侵蚀，失去了灵智。"

我好奇地问："你是如何被蜘蛛妖侵蚀的？"

何婉儿回忆起那段往事："我本是这里的主人，是我哥哥何光辉故意打开驯兽阁的大门，让灵兽失控。他本想害墨家，却没想到我成了第一个受害者，他紧随其后。墨家人当时并未受到影响，墨善如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匆忙赶回。"

"何光辉为何要这么做？"我追问。

"因为他想害墨家，那些灵兽本在他们那边，却对他们无用。我们何家"何婉儿的话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们何家自作聪明，结果引火烧身。"

我心中暗想，或许墨善如早已布下陷阱，只等何家人自食其果。墨家这次夺取斋主之位，看来是胜券在握了。我不禁轻笑，这场斗争，真是充满了讽刺和无奈。

何婉儿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在说："这就是命运的玩笑，不是吗？"

我微微一笑，剑尖轻轻指向她："或许吧，但至少，我还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