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熊在我施展符咒后,终于信服地问:“若我们找到她,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将你们超度,引向你们本应去往的归宿。若你们继续滞留此地,最终将沦为地缚之灵,永世不得解脱。”
“真的吗?”听到“永世不得解脱”这番话,黄俊熊显得颇为惊恐,我郑重地点头回应:“因此,黄先生,此次我们真诚地请求您的协助。”
黄俊熊不再犹豫,但似乎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要找到她,我并无确切之地,但我知道她最可能的所在,便是我们当初的婚礼现场。”
“那么我们前往宴会厅?”我试探性地询问。
“可以,先去那里探查一番。”
我本以为黄俊熊和酒店经理已被我说服,现在的难题是如何对付寒鬼。我和何意言以及苏小雨一同离开1704房间,黄俊熊领头前行,即便是酒店经理也只能紧随其后。
我们再次下楼,来到宴会厅。不知何故,周围的冰块似乎减少了许多。黄俊熊突然开始念念有词,大声呼唤:“我的庚采双,你还在吗?我是黄俊熊,我来看你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和用词都未曾改变,仿佛这是他经常念叨的话语。
若非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听到一个鬼魂如此重复念诵,恐怕早已心惊胆颤。
念诵了数遍后,宴会厅内突然传来一阵风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当我注意到宴会厅内的情况时,发现原本的舞台不知何时多出了数根冰柱,每根冰柱中都冻结着几个人影。
远远望去,那些人看起来都是中年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看到他们,黄俊熊激动地喊道:“爸妈,你们还在这里啊?”
看来这些人应是黄俊熊的父母,以及庚采双的父母。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
黄俊熊没有理会我,直接向舞台上飘去,我和苏小雨、何意言紧随其后,酒店经理也不甘落后。
再次靠近宴会厅的舞台,寒鬼如同水流般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面对黄俊熊,她的脸上少了几分凶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
“亲爱的,你为何在此?那些人心怀不轨,他们想要拆散我们。”
“你误会了,妻子,实际上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只是其中有些误会,我们不应该伤害张小姐……”
黄俊熊叙述了张雪槐的遭遇,寒鬼则不以为意地嘟囔,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这有何妨,我们如此寂寞,寻几人作伴又有何不可?"
我立即反驳道:"人各有命,鬼各有道。我知晓,张雪槐之外,你们定然还祸害了他人。但那些我可既往不咎,张雪槐之事,我却必须追究到底!"
"是吗?你果真不凡,我们曾有过交锋。"
"那你现在意欲何为?"
"我绝不屈服,我要将你们如张雪槐一般,永远囚禁于此酒店之中!"
寒鬼话音刚落,黄俊熊却大声疾呼:"不可!"
然而,她并未理会,伸出一双冷冽而瘦削的双手,突然向自己的面庞抓去,生生撕下一张怪异的面皮,露出一张布满血迹和疤痕的面容。她的鼻子似乎被割去,嘴巴裂开数道深沟,眼中插满了针,长发覆盖全身,无数长发在手中缠绕,仿佛她亲手将它们拔出一般。
她的四肢裂开无数伤口,白骨森森,腐烂不堪,却无脚,确切地说,她的脚竟冻结在舞台上。她周身弥漫着银灰色的薄雾,朦胧中,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怪响,宛如骨骼在无形之手的扭曲下断裂。
何意言和苏小雨惊恐万分,不敢轻举妄动。我紧握玄真七星剑,心中忐忑,而大黑却无畏无惧,甚至猛然扑向寒鬼。
寒鬼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大黑的方向轻笑一声,同时从分裂的嘴中吐出一股股寒气。大黑本欲以热血压制寒鬼,却在半空中凝结,没错,是在半空中凝结,在无支撑的情况下,大黑竟悬停于空中,这是何种奇迹!
我无暇深思,玄真七星剑在手,另手虚空画符,首先以精气凝成数张玄天猛火符。符咒一出,我身被烈火环绕,手指一指,一条火龙自脚下腾空而起,向寒鬼咆哮着冲去!
寒鬼不敢大意,转身潜入墙壁之中,火龙撞击墙壁后分散,继续追踪逃逸的寒鬼。
我踏上舞台,周围冰层消融,那群中年人仿佛受了某种暗示,纷纷向我扑来。我孤身面对四具行尸走肉,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苏小雨奋不顾身,挥舞着血饮斧,一斧劈开敌人,鲜血四溅,何意言惊声尖叫。
大黑挣脱束缚,以惊人的速度奔向墙壁,我紧随其后,火龙环绕,但我知道这股力量维持不了多久。面对寒鬼,我心中无底,但只能放手一搏。
突然,一股寒气冻结了我的手臂,我用力挣脱,只见一张布满雪霜的面孔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深寒毒气,直逼我面门。
我骂了一声,后退几步,却发现背后又有寒气袭来。我反手一剑,将寒气击散。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