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她的性格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孤僻。她说话时自然流畅，带着一股不满和气愤，这或许是她作为销售员的本能。

杜甜没等我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问："在伍雅惠被捕之前，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钱的事？"

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有另一个疑问："难道你们都认为她和哥哥合谋？这根本不可能。她对钱没兴趣，做销售只是为了积累经验。你们真的了解她吗？"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继续说："你们知道她的理想是什么吗？她想成为明星，她的歌声真的很美。她相信自己有这个天赋，甚至在销售工作中也在寻找机会。最近，她告诉我，有个唱片公司看中了她，她可能很快就要辞职了。"

我疑惑地问："所以她最近只是跟你说了这些？"

顾小青坚定地回答："是的，以她的才华，她前途无量。一千万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更看重的是名誉和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那点钱！"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诚恳，仿佛她已经成为了伍雅惠的代言人，让人不得不信服。

杜甜还是坚持说："伍雅惠的情况我们会继续调查。那么伍雅懿呢，你刚才为什么说他什么坏事都做？你对他也很了解？"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了那次不愉快的遭遇："自从雅惠来到公司后，那个浑蛋就经常来找她借钱。这种事情在公司里传开，肯定不光彩。雅惠也跟她哥谈过，但他就像故意一样。后来我实在忍不住，私下找他谈话。你们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们这些女销售员为了业绩，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他还说如果我跟他"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心中的愤怒和恶心难以言表。

"我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但他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了。他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发生了冲突。幸好我反应快，一脚踢向他的胯下，他惨叫一声，我趁机推开他，逃出了他的宿舍。"

伍雅惠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杜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故意问：“你明知道那家伙不怀好意，还敢去他宿舍？难道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吗？”

伍雅惠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日的一幕：“我本想在楼下见他，可他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说什么我是伍雅惠的同事，就是他的朋友，要热情招待我。我一时没多想，就跟着上楼了。谁知，那个无赖竟然想对我动手动脚。”

杜甜皱了皱眉：“那你当时怎么不报警呢？”

伍雅惠苦笑一声：“报警？那会毁了我的名声，再说，我手里又没有证据。不过，现在他终于被抓了。如果你们需要我作证，我一定会帮忙。但我能提供的，也只有刚才说的那些，其他的情况我真的不清楚。”

伍雅惠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愤怒是因为想起了那段被侮辱的经历，失望则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并没有帮到他们。

杜甜安慰伍雅惠：“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还会来找你，你最好不要离开富明。还有，今天我们的谈话，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伍雅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虽然这笑容中带着些许寒意：“我明白，谢谢你们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随后，我和杜甜继续调查伍雅惠的其他同事。他们对伍雅懿的事情似乎都了如指掌，都说那个男人是个无赖，经常赌博、嫖娼，言语粗俗至极，几乎公司的女员工都被他调戏过。甚至有几次，他被男员工赶出去，但过不了多久，他又厚颜无耻地回来。

“你们也别跟我提那个浑蛋，他的脸皮简直比钢铁还厚。”一个同事愤愤地说。

“伍雅惠在公司表现得怎么样？”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