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骨骼有点坚硬,但放平它并不像处理一个没有发生尸僵的尸体那样困难。”她自言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轻松。
实验室里,其他法医们也在忙碌着,洗骨头、晾骨头、蒸骨,这些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是他们寻找真相的必经之路。
谢絮儿的目光落在了骨骼上,她注意到了解剖位置的偏移,以及软骨和肌腱的缺失。她知道,这需要更多的分析才能得出结论。
“这具骨骼暴露在常温下,至少需要两周才能白骨化,完全白骨化则需要一个月。”她继续分析,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
她又补充道:“我们华西地区的土壤偏干燥有酸性,这具尸体当时是裸的,没有衣物,这使得判断腐烂程度变得复杂。但通过骨髓腔和骨干皮质的磨损程度,我推测他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年前。”
谢絮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骨骼,她的动作充满了敬意。她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关键的线索。
“坐耻指数88312,确认死者为男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接着,她通过股骨的长度推算出了死者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三。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不希望道志勇出事。
谢絮儿继续她的分析,通过肋骨的形态,她判断死者的年龄在35岁到38岁之间。虽然白骨化的尸体难以判断死因,但她并没有放弃。她让人在现场提取了尸骨胃肠、腹部位置的土壤,准备进行毒物分析。
“小洛,能帮我弄点无水乙醇吗?”谢絮儿看向了她的助手。
小洛点点头,转身离开。谢絮儿则拿出钳子,准备拔出骷髅的牙齿。这在常人看来或许有些恐怖,但对于法医来说,这是揭开死亡之谜的重要一步。
她用力一扯,牙齿竟然飞了出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谢絮儿有些尴尬,但很快她就被助手找回了牙齿。
“下次我多拔几颗,让你找!”她开玩笑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狗狗吗?”助手笑着回应。
两人的对话轻松而幽默,缓解了实验室里的紧张气氛。
牙齿被放入无水乙醇中,大约30分钟后,牙根牙颈位置出现了淡橘色,这是石竹样变化的迹象。
“玫瑰齿?”小洛分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这可能是死于机械性窒息的死因。”
在一片幽暗的房间里,紫外荧光灯的冷光映照着一排排整齐排列的牙齿,它们如同玫瑰般红棕,却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美感。这些牙齿,曾经属于一个不知名的逝者,现在却成了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
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与那些牙齿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我不禁想象,或许在某个角落,还有人在默默期盼着这位逝者的归来。
我小心翼翼地用紫外荧光灯照射在骨骼的横切面上,那蓝紫色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它告诉我们,这位逝者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年了。这个发现,虽然不能精确到分秒,但已经足够让我们缩小调查的范围。
小洛兴奋地记录着,似乎看到了破案的希望。然而,我知道,真相的面纱远没有那么容易揭开。白骨化的尸体,死亡时间的推断,往往只能是一个大致的估计,真正的答案,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谢絮儿冷静地分析着,嫌疑人的口供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尤为重要。我完成了报告,让谢絮儿拿去给黄局签字,然后我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死者的身份不明,我们只能依靠身高体重这些基本的特征来排查。我们需要回顾一年前所有接触过那个游乐场的人,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我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然而,就在第三天,我决定再次回到法医科,希望能够从那些骨骼中找到新的线索。
我让谢絮儿打开了紫外光,准备进行一次荧光反应实验。在投射偏光镜的帮助下,我仔细观察着死者的犬齿,发现了一些半透明到不透明的带状变化。这些变化,是推断死亡时间的重要线索。
通过分析骨骼内的放射性核素和微量元素,我推断出这位逝者在十月上旬曾经拔过牙。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就更加接近我们之前的估计——2022年的10月。
这个实验不仅仅是科学的过程,更像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蓝紫光芒,更是逝者生前的点点滴滴。一年内的骨骼,因为含有较多的有机物质,会呈现出明显的蓝紫荧光;而两年以上的骨骼,这种荧光几乎已经消失。
在现代科技的加持下,我们对牙齿的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它们作为咀嚼工具的简单功能。牙齿,这个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小东西,现在竟然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在一些错综复杂的案件中,死者的身份确认往往能为案件的解决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