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羿鸿博,他虽然故作镇定,但当我提及“杜德润”、“分尸”等关键词时,他额头上的血管微微跳动,这无疑是他到过现场的证据。
羿鸿博沉默不语,师父则失去了耐心,直接责备道:“羿鸿博,别以为沉默就能逃避一切。
你现在的处境,已经没有退路。
我们的侦查员……”
师父故意停顿,羿鸿博却依旧不肯认输:“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找不到证据的,我问心无愧!”
“哈,”师父嘲讽道,“那到底是没杀,还是你杀了却自以为天衣无缝?”
面对顽固的罪犯,刑警的嘲讽往往比逼迫或训斥更有效。
羿鸿博回答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现在只能证明我去过现场,是否有动手谋害,这并没有直接联系。
即便那里有我的血迹或毛发,也可能是我不小心留下的。
我的律师可以说,我当时太激动流了鼻血。”
羿鸿博的回答并非无的放矢。
过去,我遇到过一个案件,尽管警方在现场找到了嫌疑人的头发,但律师却以嫌疑人有脱发疾病为由,声称他只是在现场抓了把头发,并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
最终,因证据不足,那人被判无罪。
然而,随着技术的进步,这种情况现在应该很少出现。
何梁宇冷笑一声:“我们想要的证据,你之前肯定极力隐藏,认为我们找不到。
但我告诉你,现在事情很明显,就是你做的。
如果你自己坦白,这属于自首,否则一旦我们调查出来,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前者你还有机会判个无期或死缓,后者你就必死无疑!”
羿鸿博沉默着,似乎无论我们如何询问,他都决定保持沉默。
除非我们能提供确凿的物证,否则他不会开口。
我拿出了羿鸿博在杜德润公司工作时的一些资料,提出了疑问:“你曾是他公司的员工,但在两年前被他解雇了。
是否因为这次解雇,你心生怨恨?你消失的这一年,是否都在策划如何报复杜德润?”
我们得知,羿鸿博在被解雇时,他的父亲正患有肺癌,需要大量资金进行治疗。
羿鸿博曾向杜德润求情,希望得到帮助,但杜德润并未理会,导致羿鸿博失业,家庭陷入困境,最终他的父亲因无法继续治疗而去世。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了几个关键的线索:一件女性套装和一个录音器。
如果这些物品能被证实是羿鸿博使用过的,那么案件的真相将逐渐浮出水面。
化验科的结果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女性套装和录音器上都留有羿鸿博的指纹。
与此同时,我们还得知杜德润家中安装有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羿鸿博扮成无头女尸恐吓杜德润的画面。
此外,杜德润本身患有急性心脏病,这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了新的视角。
当我们再次面对羿鸿博,展示出这些证据时,他震惊的反应几乎证实了我们的推断。
他为了报复杜德润,确实做了很多准备,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他将无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