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何梁宇接着说,“但这位女性身上是否具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没有,
我认为还有一类人可以做到,
那就是仵作。”何梁宇曾是这一行的从业者,
对此自然十分了解。除了我之外,
谢絮儿和小洛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师父没有多言,
示意我随他一同离开了解剖室。
后续的工作可以由谢絮儿她们来完成,
我预感师父稍后会交给我其他任务,
或是与我分享他的看法。
我们找到了谢絮儿,
她当时还在处理男性遗体。
事实上,
正是谢絮儿负责了男性遗体的验证工作。
提起无头人存活的话题,
谢絮儿点头道:“我们年轻时曾遇到过一个无头老太婆杀害了四名女高中生的案件,
没想到如今又遇到了一个无头女性。但从案件分析来看,
两者的情况完全不同。我刚才检查了男性遗体手上的纤维……”
对比两位女死者的脖颈,
我们发现了明显的掐扼痕迹,
这无疑证实了她们的死因。
然而,
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无头女尸如何能够重新站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
这似乎难以解释,
除非她生前遭受了某种未知的干预。但若从仵作的角度出发,
情况或许有所不同。
“我更倾向于后者。”我沉思着说,
“但这个人是否早已预知了这起凶案?或者仅仅是偶然目击?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是否与屋主有深仇大恨?”
“这些疑点,
就需要你们刑警来揭开了。”谢絮儿说道,
“首先,
从死者的身份入手,
男死者的身份应该不难确定,
但两位女死者的身份则需要更多努力。”
她的话提醒了我,
如果女死者是男死者偶然遇到的,
即便我们确认了男死者的身份,
找到女死者的身份也非易事。
我们需要依据男死者的行踪来进一步调查。
我和师父来到技术科,
黄馨正忙碌着处理此事。“根据民政局和户籍所的信息,
男死者就是屋主,
名叫杜德润,
38岁,
是富明市本地人,
担任富明国际汇演公司的副总裁。
至于两位女死者,
目前尚未确定身份,
但侦查组已经开始追踪调查。”
“很好,”我说,
“相信不久后就能顺藤摸瓜,
揭开她们的身份。”我提议,
现在最好先去见一见杜德润的亲属。
杜德润的前妻已经到场,
但这只是他的第一任妻子。自从他发迹后,
他一共换了四任妻子,
最后一任离婚不久。
杜德润本打算再婚,
但不幸的是,
他未能如愿。
这些前妻们与杜德润的关系都不好,
她们可能存在嫌疑。
此外,
作为一名富豪,
杜德润很可能有职业竞争对手,
侦查组将逐步排查这些线索。
黄馨已经通知了杜德润的四位前妻,
但只有第一任,
32岁的万觅旋到场。
她面对前夫的遗体时,
表情复杂,
既非喜悦也非平静,
更无悲伤。
我邀请她到招待室坐下,
为她倒了一杯清水。
“万女士,”我开口问道,
“刚才看到您前夫的遗体时,
您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
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也说不清楚,”她回答,
“或许我从没想过他会有今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