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鉴泉,别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这次你死定了!”一个声音在窗外响起。
何鉴泉轻蔑地笑了笑,仿佛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呵呵呵,小家伙,看你的年纪,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为了所谓的正义,值得吗?”
“我们不是正义的使者,以罪瘾者的名义,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窗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在那个阴云密布的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握着一封封沉甸甸的举报信。信访公开制度的实施,让这些信件如潮水般涌来,我必须亲自审阅,因为每封信背后都承载着群众的期待和信任。
正当我埋头苦干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是刘雨宁,她脸上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我。但她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指示。
我站起身,示意她跟我一起出去。我们穿过走廊,来到了外面刑警队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听到了家属们愤怒的争吵声。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情绪激动,几乎要将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点燃。
一位中年妇女,双眼红肿,手里紧握着一张报告,声音颤抖地对苏蕊蕊说:"你们告诉我,我家的小光是被牛撞死的?这怎么可能!"
旁边,另一位家属也激动地附和:"那肯定是谋杀,一定是谋杀!一头牛怎么可能杀人,这肯定是人干的,这绝不是意外!"
苏蕊蕊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报告,她的眼神坚定,但声音却显得有些无力。她试图解释,但家属们的情绪太过激动,几乎听不进任何解释。
我快步走上前,站在了苏蕊蕊的身边,用平静而有力的声音对家属们说:"怎么了这是?请大家冷静一下,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蕊蕊轻手轻脚地将报告递给了我,我匆匆扫了几眼,立刻心领神会。我清了清嗓子,对几位家属说:“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是何组长,让我来为你们解读这验尸报告。报告上说,肋骨和颅骨处有多重性擦伤,断裂次数并不多,脸部和胸膛的擦伤显然是翻滚造成的。撞击点集中在腹部,这个部位受力,人会失去平衡,很可能是直接向后倒去。背部的擦伤更为严重,这与被撞击后的反应相符。这些迹象都指向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意外。无论是牛还是其他动物,甚至车辆,情况都是如此。而且,这种擦痕不可能是车辆造成的。我们甚至与交警合作,检查了监控。您的孩子在动物园不听劝阻,越过障碍,遭遇了不幸。如果是车辆所为,那可能是有人故意的。这两个瘀痕的长度与牛角相符,我们的法医已经进行了比对。”
家属们相互对视,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份,或许是因为我的解释,他们终于放弃了质疑,接受了孩子死于意外的现实。
他们默默离开,苏蕊蕊偷偷在我耳边竖起了大拇指,轻声说:“你真是个沟通高手。”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作为局长,这点交际能力是必需的。至于你,法医,就别想太多了。”
苏蕊蕊哈哈一笑,说:“其实我的报告已经说明了问题,只是他们没听懂。可能是因为你的官职,他们觉得你的话更有说服力。”
我点头表示同意,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更耐心地分析,家属们会理解的。”
“明白了,学长!”苏蕊蕊突然这么称呼我,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亲切。
我们正聊着,忽然一阵奇怪的冷风吹过,我回头一看,刘雨宁正用一种“你们俩在搞什么鬼”的表情看着我们:“看看我收到的这些六月菊,堆得像山一样高。我还以为都是给我的,结果上面全是你的名字!”
我接过一束六月菊,眉头紧锁:“六月菊,可不是好兆头,它代表的是别离。”
"别离?这怎么可能?难道又有新的案件等着我们?"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苏蕊蕊,那个总是忙碌到深夜的工作狂,此刻却露出了一丝恐惧。她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冰冷的尸体,如果再来新的案件,她那本已沉重的工作量将会更加沉重。
"别担心,刘队,我们才刚闲下来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轻声安慰,却突然注意到墙上的日历,12月7日,年关将至。我立刻提醒大家:"最近大家都要提高警惕,我总有种预感,大案子可能就要来了!"
"何组长,你又要开始你的侦探模式了吗?" 刘雨宁调侃我,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正当我准备回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时,远处传来了马彪的声音:"何组长,我回来了!"
我迎上前去,心中有些惊讶。上次的事情后,我以为他会离开这里,但他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恢复得不错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是关于我母亲的案子。" 马彪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急切。
"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