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是的,我是被利用了。刘浩康那家伙根本不是人,我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相信他的鬼话……”梁朝邦的声音中带着悔恨。
“请你详细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过程是怎样的,最后,请你告诉我们与你们有关的人。”我温和地开导他。
梁朝邦终于愿意开口,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渐渐清晰起来。
“所有的计划都是刘馆长想出来的。以前我和他是同学,但我没想到他毕业后,竟然选择了殡葬行业。我因为好奇,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就问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因为一时的好奇,我竟然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为什么这么说呢?
提起殡仪馆的事情,刘馆长并没有当众告诉我,而是私下里约我去了一家咖啡厅,问了我许多奇怪的问题。他问我,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能否让我的收入增加十倍。别人都以为我作为医生收入不错,但实际上,这远远达不到我的目标。加上我打算开自己的医院,按照目前的情况,估计再过十年都不可能。没办法,在刘浩康的诱惑下,我就开始和他做起了那种勾当。”
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我听到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自白。起初,我只是试探性地参与,但当我看到第一笔丰厚的奖金落入口袋时,我意识到,这一切并非虚构。刘馆长没有欺骗我,而是一个真实的、黑暗的交易。
我心中计算着,如果这样的收入持续下去,不久的将来,我就能实现我的梦想。我感到无比兴奋,尽管我知道,这背后隐藏着风险和残忍。但为了我的梦想,我选择忽视了这些。那些生命垂危的人,即使被救回,也只是在浪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我告诉自己,我这样做,是在帮助他们结束痛苦,同时也在为自己赚取所需的财富。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向刘馆长提供几具“尸体”。许多家属对此一无所知,而那些受害者,在被送入焚化炉的那一刻,还在绝望中挣扎。我害怕,但只要他们死去,我的秘密就安全了,我的金钱也就到手了。
刘馆长总是安慰我,说想要赚大钱,就必须承担风险。他的话让我在犹豫中继续前行。但最终,我的秘密被揭露,我被你们发现了,我的结局是被抓捕。
面对质问,我坦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钱。我不知道刘馆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他给了我钱,这就足够了。现在,刘馆长已经不在人世,他的财富来源成了一个谜。
我开始思考,刘馆长是不是出于某种扭曲的心理,才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他是不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对付那些身患重病,给家人带来负担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行为,就是一种心理变态的表现。
心理变态,往往是由于人们在成长过程中遭受了打击、压力和挤压。而我国在心理健康方面,存在着巨大的空缺。让我们从儿童开始说起,据2020年的统计,中国小学阶段的抑郁检出率接近10,而青少年的抑郁检出率更是高达246。根据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发布的《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儿童和青少年已经成为心理精神疾病的主要人群。
全球范围内,约有20的儿童和青少年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他们中的许多人患有焦虑、抑郁、躁狂等心理疾病,其发病率远高于成人。然而,由于儿童青少年心理障碍难以发现、儿童精神专科医生稀缺、儿童精神科科室建立不足、儿童药物研发受阻等原因,儿童青少年的心理疾病治疗率远远低于成人患者。
为了深入了解儿童青少年的心理问题和治疗现状,记者走访了北京国际开普森幼儿园的richard园长和刘睿园长、北京安定医院儿科主任何凡教授,以及丽珠集团精神领域市场总监杨春玲。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我国儿童心理健康面临的问题,并共同寻求推动儿童青少年精神健康管理的解决方案。
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心灵的迷宫往往比任何实体的建筑更加错综复杂。许多人在成长的道路上,因为早年教育的偏差,心灵逐渐扭曲,变得暴躁、孤僻。这些未被及时察觉的隐患,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可能演变成无法理解的极端行为。
2019年,美国fda批准了一种新型的抗精神分裂药物——卢美哌隆。它不仅作用于传统的5—羟色胺和多巴胺,还对谷氨酸系统有所影响,这在药物研发上是一个创新。然而,尽管有新的神经递质靶点,治疗的效率并没有实现质的飞跃。药物的普及,也需要时间的沉淀。心理问题,一直是影响社会犯罪率的重要因素。据统计,绝大多数走上不归路的罪犯,都是因为心理扭曲,他们对犯罪的概念完全陌生,甚至认为自己是在维护社会和平。
在一次与梁医生的对话后,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走出审讯室,我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尽管我努力探寻真相,但似乎总是触及不到核心。这种无力感,让我决定向夏教授和霍教授求助。
他们得知我的困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