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时摸到一根发烫的管子。
心中一喜,像在黑暗中找到一丝曙光。
火折子是被用过的,但还故意留了一半的火种。
蓠娇将火种吹燃,借着蓝色微光看见墙壁烛火台空了个位,便知道这是谁了。
若正常人看到火折子都会直接拿走,但林青明却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蓠娇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身份没有败露,凭林青明正义的人格或许去研究这突发状况去了。
蓠娇将墙壁灯台去下一盏点上,换作灯台为光源,留了一些火种备用。
空气中充满浓烟,视线极其的模糊,光源能找到的地方不到半尺,蓠娇只能现将就用用,先上楼去叫君九玄。
少女提裙上楼,步子小心,走至门前发现这间灯竟然没灭。
蓠娇心中一紧,轻轻推开了门。
屋中豁然开朗,可四周皆静,一个人也没有。这令本身小心的她更是紧张。
她紫色裙裾试探跨出一步,整个人随之而入。
她警惕站在最中心,对面便是一扇紧闭的窗棂,却又听着这莫名而来的风声。冷风将帘子吹成妖冶的样子,扭扭曲曲,飞飞扬扬。有时打在少女紧握的手背上一阵酥麻,仿佛是一只小蛇在舔舐她的手背,让她有些心痒难耐。
蓠娇这个人除了怕疼以外,什么都不怕,只是她与原主合为一体,原主害怕的发抖,自己也跟着发抖。这场景或许原主见都没见过,但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任务者,这些都是鸡毛蒜皮。
蓠娇淡漠的拍了又拍不断飞来碰她手的帘子,仿佛那是一只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嗡嗡直响,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最后实在是没耐心,在帘子欲碰她时将火折子点燃,烧焦了一角。
帘子似乎怕疼,竟收缩回去,任管再大的风,吹也吹不动。
蓠娇嘴角一勾,抓住破绽,手拿烧旺的折子向那帘子步步逼近。
妖帘子往后收缩,似是忌惮她手中的火折子,可蓠娇这个人也不是个好惹的种,当即不管妖帘子反顾,伸手要去点。
倏然间,风一大,终将这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蓠娇发觉背后有一只手轻轻摸索着往身前而来,很粗糙,像枯柴。摸到面前时那只手动作变缓慢,空中发出凄凉得意的笑:“你……要死了!”
枯槁力道又倏然一紧,锁住了她的脖子。
蓠娇心中一惊,这只手仿佛从地狱里伸出来的一般,冰冷而又充满了死气。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加速了起来。她想挣脱这只手,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这只手控制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漆黑的屋子陡然间又亮起,照出了后者面部扭曲的模样。
它们似乎很怕光,蓠娇趁此机会逃离于掌上。
可当蓠娇欲看清它真面目时,已经寻无踪际。旋即又回头看那妖帘子,现在已变成一个全身惨白的女子双手还抱着脚。她手上一大块被烫伤的痕迹。
蓠娇蹙眉打量:“你们吓人好玩么?”
“你……你不是他……你……”
“屋子里的人呢?”蓠娇又问。
谁承想那女子埋着脸谁也不听得,一个劲的重复着:“你……不是他……不是他……”
蓠娇此时心中有些微妙:“谁?”
“不是他……不是他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蓠娇眉眼略压:“是……君九玄么?”
“不是!……不是!……我们都得死!”女子猛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惨白消瘦的脸来,疯疯癫癫,没了眼白眸死死盯着眼前人,让人背脊发凉。
蓠娇向后踉跄一步,风一吹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她化出刀刃,成攻守之势,眼不见,听着风声。
风声似乎也是故意的,自从将火吹灭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了风声,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蓠娇很难找到那只怪物在哪。
见蓠娇没了方向,它突然又笑起来,像个得不到黄金看到了白银一样。
“杀不了他,随便杀个她朋友玩玩也可以。哈哈哈!”
蓠娇:……这真的是哈哈!
“你们就那么讨人厌么?”蓠娇吐槽道“这可生命,不是那么随便玩的。”
女子得意的笑声回荡在漆黑的空间中:“你难道不是么?”
蓠娇在黑暗中一笑,用剑气形成的风在四周试探。
“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蓠娇泰然自若。
那只怪物突然大笑:“那可不一定,你的朋友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哦?”蓠娇定准了方位向黑暗中笃定一刺!
只听是血与铁摩擦之声。
“让你失望了,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