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今天晚上有可能敌寇攻城,而这座城市有可能一夕之间被敌寇占领。”
“百姓将士要死多少,你可曾有过关心?”
“你既然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做那趾高气扬的闲散王爷,为何又要来这里拖百姓后腿?”
“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与其在这里大打出手,不如滚回京城,至少不让我们担心。”
话落,盛玲珑转身看向容景,“二爷,我们走。”
看着她离开,容景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丝嘲讽之意,“景云衍,有时候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能娶到嫂嫂这般好的人?”
容景感叹完转身下了楼。
有些人天生命好。
夜晚的城门上,寒风呼啸,可不抵他景云衍的心冷。
他是没用,他是没本事。
他那么珍爱生命,可他为了她孤身犯险,不怕战乱不怕瘟疫只为了来帮她。
他已经尽量做得更好,为什么她还是这般看不起他?
他是有些矫情,可那性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
她明明不爱发火,很少发火,可对他,她总是一言不合就教训发怒。
在她眼里,自己就当真这么废物吗?
泪水滑落,染湿了他的衣襟。
容景下到楼下,和琉璃深深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琉璃走上楼,看着漠然流泪站在那里的景云衍,他孤寂的身影微微发抖。
她走了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景云衍回头看着这张和盛玲珑一般艳丽的脸,他默默擦掉泪沉默着。
“王爷想哭就哭吧!想必王妃刚刚也是无意之举,毕竟瘟疫刚除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精力,马上又要被人攻城,她心里定是着急,所以说话过重了点。”
“她说话那是重吗?她分明是大逆不道看不起我,”景云衍冷声吼道:“你自己看看哪有敌寇?哪有?明明就是她杞人忧天,她不自觉反省自己和容景走得近,她还敢骂我。”
“这个狗东西,她配吗?”
琉璃叹道:“王爷别气,有婢妾在,若是你不爽可打婢妾出气。”
他被气笑了,“你一弱女子,打你干嘛?”
“王爷,婢妾就算是弱女子,可也是个人,还是能让你拍几下出气的。”
听她这娇媚的话,景云衍笑了,“本王才舍不得打你,走,陪本王去喝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是!只要王爷高兴便好。”
当天晚上,擂鼓阵阵,城外真的来了十万大军。
布谷身为将领开路,身后紧跟着他的是身为左膀右臂的谷一、谷二。
一到城楼下,布谷就意识到不对劲,虽然他们是突袭,可一般守城的人看到有人攻城那定是吓得不轻,纷纷出来查探。
可城门之上却无一个守城士兵,就像一空城。
谷一沉声道:“回大皇子,城门之上没人,他们不会是得知我们要攻城连夜带着百姓吓跑了吧!”
谷二,“有可能,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家伙,跑也正常。”
“不,”布谷不安,“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一晚上都转移完,明明之前禀告他们在庆祝,更何况这嘉峪关是边塞和景国的重要要塞,弃城就是弃了国土,应该不会。”
“那怎么办?桑谋也不在。”
布谷想了一下对着两人道:“谷一你带领一支队伍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谷二你带着一支队伍去嘉峪城的后城门守着,我带着一支队伍就守在这。”
“是!”
随着谷一、谷二带着队伍纷纷离开,布谷越发不安。
谷一带领的人在全城搜查,结果全城都没人,只在一座酒楼里逮到喝醉酒的景云衍。
他们带着景云衍快速撤了出来,然后禀告了布谷,布谷大笑三声:“这些景国百姓,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竟然为了活命弃城,哈哈!”
“大皇子,此人如何处置?”
“一个醉鬼估摸着不知道有人攻城也不知道百姓撤离所以高兴的喝醉了,先抓起来关着,现在我们进城。”
……
另外一边,盛玲珑、容景带着百姓在成王府的地道下面,成王府地道是容景无意中发现的,那地道甚至比皇宫的地道还要大,就是全城人容纳在里面也能活动,他们还把粮草那些转移了进来。
东方烬溪带人清点了人数过来禀告景王和他的妾室琉璃不在。
盛玲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怎么会不在?”
侍卫拱手开口,“不知道,我们清点了好几遍都没有他们两人。”
容景眸子微冷,转身看向自己的暗卫,“让你带人转移全城百姓的时候你们可见过景王?”
那暗卫淡淡道:“没见过,但是那些士兵说已经全城都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