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起身,“你去叫醒冷云,我们今晚动身去嘉峪关。”
“主子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吧!这下着大雨。”
“无妨!”
容景穿好蓑衣戴上草帽走了出去。
盛宴惜是盛玲珑的哥哥,她和盛宴惜的关系那么好,若是盛宴惜出事,那么她定会很痛苦。
所以无论那批商人有没有盛宴惜,他也要亲自去一趟看看,确保盛宴惜安全。
当天晚上,一大批黑衣人穿着蓑衣戴着草帽朝着城外跑去。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一阵泥土的芬芳。
盛玲珑起身穿戴好,去吃早餐。
景云衍自从和江氏闹翻以后好久没回景云轩,最近都宿在琉璃居,老王妃看了自然高兴。
只是饭桌上不见景云衍,连容景也不在,她倒是好奇问盛玲珑,“玲珑啊!这云衍和容景今儿个怎么都不来用餐?”
“该是昨夜下雨多睡了一下吧!我们先用吧!”
“也是!”
用了餐,盛玲珑便去了末邑苑看了文媚娘母亲的病情,病情稳定,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她又去帮王秋燕施针。
做好一切回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尤其是想到昨夜那个梦,她就一天到晚心不在焉。
临近傍晚的时候,盛府的管家来了,带来一个消息。
盛宴惜出事了。
盛玲珑第一次失去分寸抓住管家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少爷他死了,尸体已经快马加鞭送回来了,快到城门口,老爷已经去迎了,他让我来报丧。”
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几乎抽空了盛玲珑的一切力气,她就像没了骨头支撑,只有一层皮一般,整个人朝着如玉如月昏迷过去。
盛宴惜的死让她眼中的光没了。
再次醒来,夕阳已经全然落下,可天还微亮,她爬了起来哭道:“如月,我昏迷几个时辰了?”
“王妃别急,才昏迷半个时辰。”
盛玲珑哭着穿起鞋子就朝着外面跑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仪态。
她虽然不是原主,可脑海里还有原主的记忆,经过这久的相处,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盛玲珑,而盛宴惜就是她的亲哥哥。
每次想到盛宴惜,她的心就像住着一个太阳,扫清了她脑海里的阴霾,让她感受到温暖。
可一想到她大哥死去,她的心就仿佛被什么剁了,剁的一样不剩,泪水汹涌流出,盛玲珑不知道自己跌倒几次才爬上马车,然后吩咐马夫朝着城外狂奔,连如月都没来得及跟上。‘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个梦不是真的,可现在她不得不信,那个梦就是真的。
“大哥,大哥……”
盛玲珑抱着双腿缩在马车上埋头抽泣,直到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王妃,他们来了。”
盛玲珑抬起头,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马车拉着的棺材,旁边的小厮们落泪,而盛忠也趴在棺材上哭着唤,“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不,不是大哥,”盛玲珑疯了一般的从马车上下来,不小心踩空狠狠地摔在地上,前天打湿的土路还有水坑,她摔进水坑中,泥水把她整个人溅湿了,她狼狈的起来狼狈的朝着棺材跑去。
“父亲,大哥他……”
盛忠抹泪,只觉得一阵心酸,唯一的儿子没了,他缓缓开口,“死了。”
“不!”
“不可能死!”
“明明书中没有这一段的,不可能!”
泪水疯狂流出,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双手使劲的抓着棺材门欲图打开,“打开,他不会死不会死。”
“你们这样会把他闷死的。”
棺材被小厮打开,盛玲珑一眼就看到了那残缺的身体,手脚是拼凑的,脸是面目全非的,而他拼凑的手腕上戴着的那是原主亲手编的平安符,红色平安符已经脏了,可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看到这平安符,她或许还不相信这就是她大哥,可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
而他的惨状跟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不要啊!大哥!”
盛玲珑撕心裂肺也唤回不了他的回应,记忆里那个温柔抚摸着她头,她生病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大男孩死了,死的惨不忍睹。
“说!为什么你们活着?他死了?”盛玲珑对着送盛宴惜回来的三名小厮低吼。
小厮哭道:“是少爷拼死救下的我们。”
“啊!”
“为什么为什么?”
盛忠看着如此情绪低落的盛玲珑,莫名红了眼眶,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想到曾经所做的一切,他幡然醒悟,只觉得后悔。
他走了过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