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上,王家的所有人王母王父、王菊香、王景就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朝着京城步行赶路。
一条很深很深的巷子,巷子边弥漫着尿骚味,盛忠掩住口鼻冷声道:“玲珑,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熏死了。”
“父亲别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保管你老人家看了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身后如月抿嘴轻笑,这王妃自从成婚后越发洒脱,说话也搞笑。
直到走到一家半掩着门的人家,盛玲珑才停下对着盛忠指了指,“父亲别出声。”
盛忠凑到门缝一看,只见王氏已经穿戴整齐走出来,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名男子躺着身上盖着薄毯子。
这么热的天气还盖着毯子,可见身体不好。
男子脸色发白,不过长相清俊,比他生的好看。
盛忠意识到什么,脸色深沉的可怕。
盛玲珑抠着自己的食指观察着他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心中暗暗感叹,“盛玲珑你可看到了,你的父亲被绿的模样,是不是很解气?”
“王氏的下场是否能让你好好投胎做人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守好你的哥哥,你安心去吧!”
院子里,王氏全身伤痕累累的蹲在姜一鸣面前,她红着眼睛拉着他的手道:“一鸣,我被盛忠那个老不死的赶出来了,从此以后可以日日陪着你,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咳咳!”姜一鸣轻咳几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看着她浑身的伤心疼道:“他怎么能这样打你?”
“他怎么能这么狠毒?”
“没事,我不痛,”王氏哭道:“这样也好,我再也不用回去伺候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欢儿会被我影响,她在将军府肯定也不好过。”
提到盛以欢,姜一鸣眸子温柔,“欢儿是你我唯一的孩子,如果能影响到她,那我们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才是欢儿的父亲。”
“你放心,没人会知道的,盛忠那老不死已经养了欢儿这么多年,他从没怀疑过。”
盛忠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他没想到,盛以欢,他最宠爱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
而这个男人竟是他以前结拜的兄弟,他竟然诈死跟自己的夫人苟且。
这份耻辱让他仿佛被一捆棉花塞住喉咙塞住身住胸腔,塞的他喘不过气。
他替这个狗男人养孩子十九年,也就是说王氏这二十年以来一直欺骗他。
不但睡着他,还跟别的男人睡一起。
那些年,他到处经商游走,他们常年不在一起。
那日日夜夜家中只有王若兰,他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日夜抱在一起的模样。
好气啊!好气!
盛玲珑道:“父亲,王氏背叛你之久,你现在发现可有觉得悔恨?”
悔啊!
怎么能不悔恨!
他闭上眼睛,一股巨大的羞耻缠绕着他,最让他羞耻的是他的好朋友竟然诈死和王氏在一起。
那年他死去的时候他悲痛不已,一个月整整暴瘦二十多斤,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父亲肯定后悔,后悔你含着嘴里怕化,捧着手心怕掉的盛以欢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你真正的儿子盛宴惜却从小被你忽视。”
“王若兰根本不爱你,连她为你生的儿子她都厌恶,从不待见,甚至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把他送了出去。”
“你殴打亲生儿子、差点饿死我这个亲生女儿,为的只是别人的孩子,还有一个背叛你的女人。”
“你能不悔吗?”
盛忠咬住唇,双眼泣血冷冷地盯着她,“盛玲珑你何时知道的?”
“何时?你以为你账本上出问题的事是善心人提醒你 ?”
“还是你以为你做过好事,老天都不忍心你被欺骗,所以才有人帮你,提醒你拼命赚的钱其实只是为别人做嫁衣而已。”
盛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你,是你提醒我账本有问题?”
“是啊!也是我逼着你把所有东西过继到大哥身上,不然现在就全部都是盛以欢得了,如你所见她不是你的女儿,也如你所见这个病娇的男人实际上是王氏秘密豢养的男人而已。”
“你的钱全部用在他身上,王氏替他看病替他抓药,替他置办房子,时不时还要趁着你睡着深夜离开潜入到这个男人身边和他温存。”
“父亲你被骗的好惨!”
巨大的耻辱落在他的心头,盛忠暴怒,“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杀了她。”
见他要踹门而入,盛玲珑冷声道:“父亲,王八的死是她和盛以欢干的,你现在杀了她,王家的人来了,最后背锅的只有你。”
盛忠忍住,死死盯着盛玲珑,“你不是恨我这个父亲吗?为何要帮我?”
“不是帮你,而是帮大哥,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