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嘶吼!
无与伦比的破坏力,从铁碎牙上喷涌而出,切山断风,在寻常妖怪眼中可称得上奥义的风之伤,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爆发!
木质的地面和墙壁,在犬夜叉挥刀的瞬间便被铁碎牙带动的狂风撕碎,木屑纷飞,犹如子弹一般朝着四周飞溅,仅仅是余波就有这种可怕的威力,那这一招的本体该有多强?
所有人都不由得用略带惊恐的眼神看着犬夜叉手中挥舞着的铁碎牙,他们难以想象,这样威力巨大的一击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爆发会有何等恐怖的结果!
不过,没有人动,没有人逃走,也没有人防御,所有人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刀挥出。
因为,他们的总大将还在这里!
他们相信,奴良滑瓢可以挡住这一击!
感受到身后同伴们的信任,奴良滑瓢少有的热血起来,曾经,他因为没有办法将风之伤完全挡住,为了同伴们的安危选择了认输。
甘心吗?
当然不!
此刻再度面对这一招,奴良滑瓢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拦下这一招!
“现在的你,还不够格啊!”
怒吼着的奴良滑瓢,手中的短刀正面迎上铁碎牙!远远在奴良陆生之上的畏之力犹如一条黑龙般盘旋于短刀之上,张牙舞爪着朝着那一道道撕开了风口摁去!
妖力与畏之力,就在两柄刀锋之间展开了激烈的对抗!犹如两只野兽互相之间露出最为狰狞的一面近距离搏杀!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幕,他们希望知晓这一战最后的结果,而下一刹那,如同洪流般的气浪伴随着一声巨响将所有围观者都往外推了数步,纷乱的气流让他们根本无法直视战场,只能等局面平静下来。
片刻后,风浪平息,烟尘散去后,众人终于能够看到场中的景象了。
训练场的中央位置,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方圆十米左右的大坑,大坑下方,是这座大宅建立之时打造的地基。
敦实的地基在那疯狂的能量洪流中也无法维持自己原先的模样,好似被犁了千百遍似的,千疮百孔。
坑洞的边缘躺着一把古旧的刀锋,乍一看去就像是一把废刀似的,但仔细一看,这把刀可不正是犬夜叉手中那把铁碎牙变化之前的模样吗?
再往外一点,便是犬夜叉了,此刻的犬夜叉不复刚开始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整个人被一堆木屑和碎石块所掩埋,动弹不得,不过看那起伏的詾腔,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犬夜叉的周围遍布着如同利爪一般的切痕,而犬夜叉正对面,站立着的奴良滑瓢身后则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无疑已经说明了刚刚双方对战的结果。
奴良滑瓢将风之伤完全挡住,并反压犬夜叉!
明白了这一点后,场中的寂静顿时被打破,地下训练场充斥着妖怪们的欢呼声。
哪怕是老一辈的妖怪此刻也不由得激动起来,当年奴良滑瓢面对这一招时因为担忧他们的安危而认输这件事一直让他们内疚不已,现在,奴良滑瓢已经可以正面压制这一招了!
戈薇为犬夜叉的战败愣了片刻后,冲到犬夜叉身边,将犬夜叉从并不厚实的废墟中拽了出来,确认犬夜叉只是昏迷后,稍微松了口气。
奴良滑瓢看到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后缓缓收刀。
他赢了,可是总感觉赢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爽快。
是因为犬夜叉太弱了吗?
并不是。
此刻的犬夜叉,距离和他初次见面时差别并不大,只是缺少了一点经验而已,之所以战斗的结果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同了。
虽然他并没有使用规则之力,但已经半只脚迈入门槛的他,硬实力已经超过一般的大妖怪太多了,明明是和当初一样的操作,甚至使用的畏之力也没多多少,却是以碾压之势将犬夜叉的风之伤给摁了回去。
这可和他想象中的战斗完全不同,明明已经燃起热血,却是这么一场枯燥的碾压,实在是···无趣。
细细想来,也正因为当初双方势均力敌,他才对那场失败记忆深刻吧。
等等······
奴良滑瓢眉头微皱,而后嘴角一抽。
难怪第一次和犬夜叉战斗的时候,感觉犬夜叉那么容易判断出自己真身的位置,他原先还以为自己隐藏自身的手段有什么破绽呢,现在来看,就是因为这场战斗给犬夜叉增加了经验吧?
这真是···自己给对手增加战斗经验让对方去对付过去的自己?甚至还拉满了仇恨?
换句话说,过去的自己···是被现在的自己坑了?
想通了这一点,奴良滑瓢就愈发没有胜利的喜悦了,换出烟枪抽了一口后,摆了摆手,让人过来善后,自己则是朝着犬夜叉和戈薇所在的位置走去。
短暂的休息让犬夜叉终于是恢复了意识,他半睁着眼睛,抬头看着奴良滑瓢,用有些无力的声音不甘地说道:“这一次,你赢了,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闻言,奴良滑瓢的神色更加抽搐了,难怪这货当初这么神勇呢,合着还有励志成分的吗?
偏偏他现在还不能说什么,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