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了呢。也不知道将实技合宿改为一周,是否合适。”
看着承载着一个班学生的大巴车朝着山中湖进发,仓桥美代微微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些时候,她的观星之术越来越差了,很多看到的既定命运都发生了变化。
是她年纪大了,【视力】越来越差了?还是说有什么超出她能力的存在拨动了命运的琴弦?
想起那个住在阴阳塾宿舍的男人,仓桥美代愈发觉得疲惫,虽然白井月有一段时间没乱来了,但其存在本身就让人难以放松警惕,这么一个随时可能把整个东京都掀翻的男人住在她管辖的阴阳塾内,着实是让她有些心累。
话说,这次实技合宿那个男人也要一起去?
看着仓桥京子递过来的报告单上加注的内容,仓桥美代迟疑了片刻,随后决定当做没看到。
反正她就算反对,也阻止不了白井月,那还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起码这样的话白井月有至少一周的时间不会出现在阴阳塾,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段时间。至于实技合宿那边···就让带队老师去头疼吧。
打定主意后,仓桥美代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抱着自己的猫轻轻捋动,微笑着享受着难得的自在时光。
然而,这一抹欢快的时光还没持续几秒,便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接起电话后,仓桥美代的脸色顿时一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犹豫了数秒后,仓桥美代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那么,我今晚会在阴阳塾里等你。”
重新站起身来,仓桥美代看向碧蓝的天空,不禁叹了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她想要休假,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就在仓桥美代为这通电话的内容而思索着什么的时候,电话另一端的人影拨出了另一通电话,在对方接起后,询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经过我的仔细检查···他的状况非常好,没有半点被侵蚀的痕迹,可以御使的鬼之力比我预期中的要高出不少,成长速度十分可观。”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带着些许惊喜,还带着些许疑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男子微微皱眉,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他自己怎么说?”
“他说这是白井老师布置的封印,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说是那个叫白井的老师手指一点就把他体内的恶鬼镇压了。”
闻言,男子陷入沉默。他是阴阳师,而且还是实力不弱的阴阳师,他十分清楚正和他通话的人在阴阳术上的造诣,然而他实在是想不出,究竟要如何才能够手指一点,就弄出一个那个人看都看不懂,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到的封印。
“白井老师···白井月吗···”
白井这个姓氏,让男子微微皱眉,他很不想和那个叫白井月的男人扯上关系,从土御门夜光留下来的笔记里可以看出,这个人和土御门夜光之间的关系很不错,那么这个男人多半也是希望土御门夜光转世归来的。
这也就注定了,他和白井月会站在对立面。
因为,世人皆想要土御门夜光回来,而他不想。
他只想自己的儿子土御门春虎,能够以土御门春虎的身份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标,他,土御门泰纯,不惜封印土御门春虎身上的咒术天赋,并将土御门春虎交给自己的式神、分家的土御门鹰宽来抚养,而他自己则是将一个捡来的天赋不错的女孩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并让其以家规为由,在外以男装行动。
随即,他甚至让土御门春虎成为土御门夏目的式神,以此更进一步加深他过去所做的伪装。
做出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让土御门春虎安然成长到这个年纪,结果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东京变成了如同锅炉一般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躁动起来。
眼看着星相中荧惑闪烁,东京即将发生大变故,土御门泰纯也不得不行动起来,为了避免最坏的可能,他抢先一步来到阴阳塾,准备向仓桥美代索要曾经土御门家托付在仓桥美代这里的鸦羽织。
顺带着,他让土御门鹰宽去检查阿刀冬儿身上的封印,希望能够解析出那个效果比土御门鹰宽之前布置的封印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新封印,然而结果很遗憾,这个由白井月亲自布置的封印,不管土御门鹰宽怎么仔细观察,都无法找到半点头绪,更别说解析出什么东西了。
“算了,暂时就这样吧。”
土御门泰纯做出决定,让土御门鹰宽先行放了阿刀冬儿。
“既然解析不出什么,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鹰宽,来我这里,晚上有一场行动。”
今晚和仓桥美代的会面,事关鸦羽织。
鸦羽织可以辨别谁是土御门夜光的转世,其作用早已经被多方所关注,芦屋道满、双角会,甚至阴阳厅本身也在追查鸦羽织真品的位置,一旦他要从阴阳塾这里把鸦羽织转走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在看似平静的东京之中掀起一场狂澜。
为了避免一切意外,他需要集中所有力量,包括土御门鹰宽。
得到土御门泰纯的命令后,土御门鹰宽微笑着将电话挂断,然后对站在不远处全力使用鬼之力的阿刀冬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