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天台上,白井月环视四周。
距离双角会的灵灾袭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一场席卷大半个东京的袭击,被阴阳厅定义为了【上巳再祓】,足以说明其严重性,但终究,东京还是挺过来了,并持续运转至今。
旭日高升,映照着这座饱受灾难的城市,盛开的樱花树列在道路两旁,学生们走在飘落的樱花铺满的街道上,彷如画中一般。
“命运的车轮越来越近,不知道最后会弄出来什么玩意。”
“这里会化为焦土吗,父亲大人?”
水银灯落在白井月的肩膀上,在东京玩得还算愉快的她好奇地询问白井月东京的未来,然而这个问题白井月也无法准确回答。
“交织在一起的命运太多了,不管是世界意志还是我,都已经无法确保命运会百分百沿着我们预设的轨迹走下去,只能看那些命运中的【主角】能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什么程度了。”
不管仓桥京子等人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什么程度,那必然是一场波及甚广的大战,到那时,就算主角们获得了胜利,这座城市也必然是残破不堪。
不过好在,东京不会因此彻底崩溃。
因为······
“大战的核心,还是京都啊。”
不管东京这边如何混乱,会出现多少妖魔鬼怪,最终的战场还会是京都,这么一个延绵人类和妖怪仇恨数千年的地方。
“父亲大人,那我到时候可以留下来吗?”
水银灯想要保住京都,可又怕干扰到白井月的计划,所以声音略微有些忐忑,对此白井月轻轻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距离最终大战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谁也不清楚到时候会是什么形式,小灯你到时候再决定吧。”
白井月轻轻抚摸着水银灯的双翼,又看了一会儿街道,在看到下方鱼贯而出的诸多学生后,白井月询问道:“今天有阴阳厅新生入塾仪式吧?”
水银灯点了点头:“就是今天,我听仓桥姐姐说是早上九点。”
“那还有几个小时,让符华再练一会儿吧。”
白井月回过头,看向在天台上不断向前挥拳的符华。
此时的符华,看起来像是全力挥拳,但她身上一点红色都找不到,没有半点赤鸢的模样,拳头带动的拳风也不再具有强出界限的破坏力,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练拳的小女孩。
白井月轻轻叹了口气。
从零开始,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符华对拳脚方面真的挺有天赋的,但符华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对力量的控制啊。
“常识方面···算了,这方面我们几个都不靠谱。”
水银灯是才诞生没几年的蔷薇少女,白井月是受本源力量影响黑化严重,他们两个人教导的常识都掺杂了很多私货,这些私货太容易影响符华了,所以到现在,白井月和水银灯大多都不对符华谈及这方面的事情,任由符华自己在一旁看着、学着。
虽然也会受白井月和水银灯一些言行的影响,但终究还有那么多人和物,彼此对照之下,符华受到的单人影响会少很多。
可让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都这么长时间了,符华居然还是与刚和白井月见面时那样,沉默寡言,常识匮乏。
“这是什么鬼情况?”
白井月怀疑符华的灵魂深处是不是有什么锁,导致符华意识沉沦,但他现在伤势未愈、对力量控制不完美的情况下,也不敢随便探查符华的灵魂,只能靠猜测。
审视了符华片刻,白井月最终放弃了:“唉,慢慢来吧,不行等这一切结束了,交给家里那群人。她们应该会有办法。”
随即,白井月继续看向天台之外,这一次他没有乱看,而是将视线看向了阴阳塾的方向,再过不久,新生入塾仪式就要开始了。
阴阳塾内部,仓桥京子四处走动着,终于是在入塾会场大门外,堵到了一同往这边走的土御门夏目三人,给土御门夏目丢了一个眼神后,仓桥京子带路,来到了一处空置的教室。
“京子,什么事?”
仓桥京子没有说话,而是双手在大门附近摆弄了几下,随即才回头看向土御门夏目。
“我已经布置了结界,现在外面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的,那么,你们这次回去,有没有探查到什么消息?”
土御门夏目和土御门春虎对视一眼,而后土御门夏目向前迈一步,说道:“我们悄悄调查了家里的老宅和后山祭坛,可以说是找了个遍,然而我们并没有找到鸦羽织或者可能封印鸦羽织的东西。不过,我们找到了记载鸦羽织的文档。”
“所以,土御门家确实是知道鸦羽织这么个东西以及验证方法的,只是他们并没有真的去试。”
仓桥京子说出这个推断的时候,很小心地打量着土御门夏目和土御门春虎的神色,然而两个迟钝的家伙还是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只是脸色担忧地继续和仓桥京子对话:“所以,鸦羽织现在不是在阴阳厅就是阴阳塾。京子,你这边······”
仓桥京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找到线索。
“但也不能就此排除阴阳塾,阴阳塾有些地方,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