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开玩笑啊。”
白井月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在场的所有学生。
“根据你们体内的灵力量来看,一些人在加入第一批指导的话只会是小磕小碰,另一批人,就是折骨放血喽。”
这话一说,在场很多人心中都是一凉,这让白井月微微挑眉。
“怎么?觉得自己跟不上别人,不适合成为阴阳师,还不如尽早退学来得好?”
没有人回答,但从很多人的神情来看,确实是这样,白井月目光转向大友阵,微微摇了摇头:“你这老师当得不行啊,怎么一堆心理不过关的?”
“饶了我吧白井先生,我可是第一次当老师啊。”
大友阵很是无奈地摊着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了解,不过你还是尽早转变过来比较好,毕竟这都已经半年了。”
大友阵是当过教官的人,但他以前教导的都是些···刺头,用的手段也相对来说要凶狠许多,突然让他来阴阳塾这种充满温和的地方当老师,确实是有些为难人。
“罢了,既然正好遇到了,我就帮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吧。”
“还请白井先生···不要用太过激的手段。”
白井月知道大友阵在担忧什么,轻轻瞥了他一眼。
“放心,几句话就可以了。”
看着那些低下头不敢正视自己的学生们,白井月微微有些感慨,阴阳塾···不,整个阴阳界都一年不如一年了。
“和真正的天才相比,你们的天赋是不高,但你们想过吗?和那些连进入阴阳塾都没有资格的人相比,你们的天赋是何等的惊滟!何等的令人羡慕!?”
很多人的脸庞都不禁有些羞红,和仓桥京子、土御门夏目这两个人相比,他们的资质确实是有些平庸,为此他们都难过了一段时间,觉得上天何其不公,可是和那些资质入学都不够的人相比······
遥想当初刚刚入学时的张狂想法,学生们都有点害臊。
“所以,不要觉得天赋低就自暴自弃,每一个能够在阴阳塾读书的人,未来肯定都是能够成为真正的阴阳师,最后为人类的安危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天赋高低,只是前期进展快慢而已,等你们成为阴阳师就能明白,真正的阴阳师生涯才刚刚开始!”
白井月说的很多学生都激动起来,大友阵对此略微有些意外:“白井先生还真是···厉害呢。”
“我糊弄他们的。”
耳边突然响起的白井月的声音让大友阵一愣,而后理解其中意思的大友阵脸庞微微有些抽搐。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在他们抵达阴阳师的极限之前,这一套说法都是没有问题的。”
白井月这话说的大友阵也不禁自闭了。
阴阳师的极限前?
貌似现在的阴阳界,达到这种程度的没有几个吧?
“还是有不少的。历史上有名的阴阳师差不多都达到这个极限了,安倍晴明、芦屋道满、第十三代花开院秀元······还有土御门夜光。这还是知道的,那些实力强大但默默无闻最后无声无息死在一场战斗中的阴阳师也不少。”
大友阵不回话了,这天越聊越尴,他说的是现在,白井月给他扯一大堆历史名人,这不就是说现代这群人都不行吗?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随着对阴阳术研究越来越深,他愈加感觉到阴阳术的宏大,别说抵达极限了,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极限。
见大友阵陷入沉默,白井月转头看向已经恢复朝气的学生们。
“第一批危险有点大,所以暂时由你们班级中现在实力最强的那些人出来战斗。我虽然能够分辨出你们谁的灵力强弱,但实战的话就能说了,所以,你们推举一些人?”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土御门夏目和仓桥京子,随后又望向土御门春虎和阿刀冬儿。
土御门夏目和仓桥京子就不说了,分别是土御门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和仓桥家的嫡女,而土御门春虎和阿刀冬儿,则是根据他们两人这段时间为了融入班级和大家聊天时说的话。
参与过使用禁咒人员逮捕行动的两人,应该也算有点实力吧?
面对众人的注视,土御门夏目和仓桥京子没有半点废话就下来了,土御门春虎原本还想以自己是纯粹的菜鸟搪塞的,可是看了看下面站着的奴良陆生,感受着周围人的注视,土御门春虎把这句话硬生生噎回去了。
再怎么弱,他难道还能不如一个孩子吗?
五个人被刻满了血色符咒的黑色墙壁包裹在房间中央,呈环形包围着白井月,见五个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白井月摇了摇头。
“冷静点,你们的对手可不是我,不要这么紧张。”
“白井先生,这可是你的课外指导,不会想让我出手吧?”
一旁的大友阵轻轻摇着头,白井月没有回答他就觉得不可能是这样,要不然白井月特意申请这个课外指导有什么意义?就为了说那么几句话?
“当然不是让你出手,我有更好的选择。说起来,我本来是想要让我的式神出手的,她的话顶多让塾生们冻上几天,不会有什么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