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那道雷光的缘故,阴阳师们的行动都【快】了不少,但这批物资数量庞大,加上分拣封印运输的工作,直到天亮才总算是将这些东西全部搞定。
看着远处蒙蒙亮的天空,白井月无奈地将已经闭上眼睛的水银灯放到了同样睡过去的冰丽身边,而后坐到驾驶位上,看向不远处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木暮禅次朗。
“抱歉,白井前辈,拖延到了这个时候。”
白井月看了一眼冰块已经完全融化、却干净得好像没有发生过战斗的地面,又看了看明明被雷光扫地、却半点焦糊没有,只是地形下陷的另一片区域,轻轻笑了声。
阴阳厅的这种行为他原本是不在意的,反正阴阳厅最后也查不出来什么,但阴阳厅不能先把东西交接完,等他和木暮禅次朗离开了再来刮地三尺?
当着面做,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吧?
其实他是真的无所谓,可是阴阳厅的人因此耽误了水银灯和冰丽的休息时间,这让他微微有些不快。
对木暮禅次朗发火没有意义,他也不是主使者,道歉的样子很是诚心,还有点内疚,所以白井月并不打算为难木暮禅次朗,但···有些人必须要付出点代价,他的宽容不是某些人得寸进尺的本钱,有些试探,是不能做的!
“没事,赶紧带路吧。”
暂时压下心中的阴霾,白井月微笑着回应着木暮禅次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木暮禅次朗见白井月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稍稍松了口气,在学园都市的车队原路返回后,带着白井月一起朝着阴阳厅赶去。
来到阴阳厅的停车场,白井月没有唤醒冰丽和水银灯,给座驾上了一层结界后让两人继续补觉,自己则是跟着木暮禅次朗来到了仓桥源司的办公室。
“白井前辈,我先告辞了,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将自己的电话交给白井月后,木暮禅次朗离开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创阴阳术,至于之前的事情,这里已经是阴阳厅总部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吧?
“好久不见,白井前辈。”
“也不算好久不见,两年而已,眨眼即过。”
白井月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和仓桥源司随意地聊着家常,就是不提昨晚的事情。
就这情况来看,仓桥源司也是一晚上没睡,白井月还真不信仓桥源司的熬夜能力能有他好,他可是经历过华夏产手游地狱的男人!
终究,上了年纪的仓桥源司抵不过永远十八岁的白井月能熬,片刻后还是撑不住了,率先交底。
“白井前辈,昨天晚上在土御门家族的本家后山,有人意图使用禁咒,听闻当时您也在那里?”
“在啊,大连寺铃鹿应该把具体情报都告诉你了吧,怎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仓桥源司点了点头。
“白井前辈,泰山府君祭是土御门家族的秘法,有传闻,土御门夜光已经转世到现在的土御门家的子嗣身上,作为前辈,您觉得这种传闻可信吗?”
白井月微微歪着头,略带好奇地看着仓桥源司:“可信啊,为什么不可信,你们不是都已经确定土御门夜光是谁了吗?还是说,你们不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土御门夜光,所以还要找我确认一遍?”
仓桥源司嘴角微微抽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白井月说。他实在是不习惯和白井月对话,白井月的说话方式,就好像是才十来岁的愣头青,根本不存在什么委婉,总是时不时地就直入主题,让仓桥源司很是无奈。
偏偏白井月辈分高年龄也大,实力更是强悍得看不到边,他处处被白井月压制,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烦躁。
深吸一口气后,仓桥源司重新镇定下来,说道:“我们也大概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对方貌似还没有半点觉醒记忆的迹象,在不确定副作用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敢贸然尝试觉醒他的记忆,所以我想询问一下和夜光大人相熟识的白井前辈,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帮助他恢复记忆的手段何时才能使用?”
“不知道。”
白井月的回答让仓桥源司一愣,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
土御门夜光转世时,给仓桥家、相马家还有土御门本家都安排了东西,这曾经一同探寻阴阳术真谛、曾经一起制止人类和妖怪间战争的好友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半点东西?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没问过夜光他泰山府君祭的内容,泰山府君祭这东西看起来挺高大上的,但对我甚至我的家族来说都没有半点用处啊。”
仓桥源司嘴角再度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有点扎心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岁月带给他的压力了,而白井月此刻还和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年轻。白井家族,神明眷顾的一族···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就在仓桥源司因为白井月的扎心之语放缓询问的时候,白井月开口说了一句话,让仓桥源司愕然:“我知道你想恢复土御门夜光的记忆不是因为家族的忠诚,而是打着一些别的主意。”
“白井前辈,你说什么呢···”
“不要慌,没有必要慌,我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白井月双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