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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的方法就是，在书写魔导书的时候，向魔导书献祭自己的生命力，将生命力融入自己书写的魔导书中。人类的生命力，蕴含着一种奇特的可能性，是一种非常强大的献祭材料。魔女可以用生命力强行理解自己书写的那些原本自己不懂的部分。”

帕秋莉话音刚落，白井月便看到神宫寺玖惠澄那乌黑靓丽的头发，出现了一抹斑白。

“当她书写完魔导书的那一刻，理解了整本魔导书的她，便能够获得魔导书的力量，成为魔法使——灵魂上的。”

白井月看着神宫寺玖惠澄体内的生命力越来越少，有些明白了帕秋莉的意思：“她的躯体，则会因为生命力耗尽而死亡，是吗？”

“没错，写完这本魔导书，就是她死亡的那一刻。”

晋升的同时死亡······白井月叹了口气：“这种晋升方式，没有任何意义吧。”

“有的······她的灵魂已经是魔法使了。”

“以灵魂状态存活于世？”

白井月有些诧异，目前为止，他知道的单纯以灵魂方式存活世间的，就只有西行寺幽幽子和桔梗两个人。

别看西行寺幽幽子和桔梗表面上过得很滋润，实际上，以灵魂状态存活于世，是很艰难的。

她们两个，一个是冥界的主人，一个是可以应付地府勾魂小鬼的巫女，自然不用怕地狱的追捕。而那些没有足够实力也没有足够后台的存在想要以灵魂方式存活，就只能躲到阴暗的角落中，避免被地府找到。哪怕地府很少对这些逃窜的灵魂进行肃清，但是如果撞到了那些勾魂的使者脸上，他们也不会客气。

在地府的霪威下苟活于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魔法使虽然实力强大，但并非是对付灵魂的好手，面对地府的追捕，也只能东躲西藏吧，以这种方式存活也要强行晋升魔法使，有必要吗？

然而，白井月还是想岔了，这条晋升之路，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

“以灵魂方式存活？这确实可以考虑一下···但是，那些魔女的追求，是真正的魔法使，空有灵魂可不是她们想要的。这些注入魔导书的生命力，也不是白白注入的。在死亡之后，她会进入地狱，经过审判后，转世。”

“转世？”

白井月心中为这个计划打了个叉，如果是以灵魂状态存活，无论是存活于现世还是冥界，都能够保持自我。但是若要转世的话，就只能被消除过去的记忆，重新为人。这是铁律！

白井月这样乱来的上司直接下令保人，倒是可以避免记忆被洗，比如说当初的稗田阿礼以及桔梗。但是欧洲这边的地府，不受他的管辖。

而一些能够钻地府规则漏洞的奇特的术，经过白井月观察，这边也没有的样子。

“是啊，转世。地狱的存在已经被证实了，转世肯定是存在的。可是，转世之后，不可能保持自己过去的记忆。如果没有自己记忆的话，那个人，是记忆被封锁的自己，还是另一个人？这也是到现在都没有人尝试的真正的原因。”

“嗯···先不谈转世后是谁的问题，转世之后，躯体应该还是普通的人类吧？”

“是的，所以这个方法，还有最后一个工序。那就是转世之后的躯体，重新接触，并解读这本魔导书。”

“身为书写者，必然能够看懂自己书写的魔导书···对吧？”

“没错，当转世体和魔导书接触后，魔导书中那融合了魔力与生命力的力量便会毫无障碍地回流，让转世体变成真正的魔法使，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就不一定是她了······”

明白了真相的众人，看着神宫寺玖惠澄头上逐渐增多的斑白，心中微叹。相处了这么久，她们也算是朋友了，而如今，她们只能看着朋友死去，而毫无办法。

至于阻止？晋升仪式已经开始，而且还是从来没有人尝试的晋升仪式，谁知道胡乱打断有什么后果？这是号称图书馆的帕秋莉，都无法保证的事情。

而且，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旧使用了这种方法，神宫寺玖惠澄一定是有这么做的必要。作为朋友，她们如何去打断神宫寺玖惠澄付出生命也要做的事情呢？

就在众人为神宫寺玖惠澄未来的死去而悲伤的时候，白井月开口说了一句话：“记忆的话，或许我有办法。”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一转，死死盯着白井月。

时光流逝，距离神宫寺玖惠澄开始书写魔导书，已经过去三年了。

三年后的今天，众人再度齐聚在了帕秋莉的地下图书馆之中。

在她们的中央，是头发已经全部变成花白，手中动作越来越慢的神宫寺玖惠澄。

死亡已经临近，生命力几乎全部耗尽的神宫寺玖惠澄，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手，在魔导书最后一页上书写着。

没有人说话，神宫寺玖惠澄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让她说话了，她们只能这样看着她逐渐走向生命的尽头，用目光送她揍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