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建筑外有一圈围墙,看起来不新不旧,应该修了没几年。
门上挂着锁,不过左边的锁扣被人拔掉了。
咣吱!
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稍远的地方就很是朦胧。
我拿出头灯戴好,握着哭丧棒向前。
还没进入建筑内部,我就察觉这里怪异得很。
这样没人住的老旧建筑,园中居然一根草都没有。
这栋建筑真的非常老了,前面的四根柱子,都用木头撑着。
而撑住它们的木头,也已经枯腐得不成样子。
我抬手拍了一下,一些枯皮萧萧落下。
同时,我的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被刺破了好几个口子。
凝目一看,枯木上插满了碎镜子。
“有病吧?”
我恨恨骂了一声,查看了一下另外三根木头,上面同样插满了碎镜子。
这些镜子不是随意插的,而是全部都镜面朝外,将照射来的阳光全部反射了出去。
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什么用途。
我拿出手机,本想打电话咨询一下李咪咪,可手机却没信号。
我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在院子中转了一圈。
在地面上,我又发现了斜插着的碎镜子。
这老建筑一正两偏,坐东朝西。
因为山形的关系,使得它在一天中被太阳照射到的时间很短。
如果屋后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的话,这房子一天到头都吸收不到一点阳光。
“难怪是活人禁地,这尼玛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我嘴上叨着,抬头朝二楼看去。
艹,真的有料!
楼上赫然出现一排红色的阿飘。
它们全都披着头发,垂脸而下,一直到腰际。
从我的角度看,看不清它们到底是挂着还是飘着。
被我的头灯照射,她们也没有消失。
我激动起来——要是能把这一排都超度了,那得是多少功德,我爸妈身上的功德罩又能加多么得厚实啊!
咣当!
正当我美好畅想的时候,一楼传来一声巨响。
我一看,是进入屋子的房门自己开了。
屋内亮闪闪一片,反射出来的光很是刺眼。
屋门就那样开着,似乎在欢迎我进去。
等我再抬头看时,二楼已经变得空荡荡。
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觉!
这屋子里,绝对有料!
不过,真要正式进去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发虚。
唉,在这之前,我经历过最可怕的画面就是车祸的那位单亲妈妈,在电梯外s贞子。
但我有预感,我这个惊悚阈值,今天大概又要被刷新了。
谨慎观察了阵,我打开手机摄像,将手机绑在头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死了算完,没死就留点资料以后好好改进。
我估计,解不开那个借命咒,我大概要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了。
咣当!
走了两步,大木门光上了。
我刚停下,又是咣当一声,门又开了。
我走,门就关,我停,门就开,一直重复着。
当我在门槛前停下来的时候,门恰好是开的状态。
我只要再跨一步,就能走进这难以预料后果的凶屋。
“怕个吊,我死了也是鬼。”
我一咬牙,大步跨了进去。
咣!
意料之中,我一进去,门就关上了。
头灯照射了一圈,我发现,原来那些闪亮亮反光的东西,是一些厚厚的塑料膜。
有这些塑料膜挡着,让屋子的空间显得很逼仄,视野也看不开。
这些塑料膜不是透明的,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我有强烈的感觉,后面站着东西。
而且,不止一个。
我不敢直接用手去拨开塑料膜,而是用哭丧棒。
我紧绷着神经,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第一道膜墙拨开,我略微松了一口气:后面什么都没有。
右手边的膜墙,掉落在地上,还有一角是挂在楼底的。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塑料膜上的钩子被扯得变形了,该是被大力扯下来的。
看到这,我猛然想起了墓地中那两个人说的话。
他们口中的逃犯,不会真逃到这里来了吧?
如果我是逃犯,我宁愿被抓,也绝对不会选择躲在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
我是冲着诡异来的,手中还有小白的哭丧棒,遇到诡了能轮它两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