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看向凤安然:“凤大小姐这是不反对?”
侯夫人那边,她都已经盘算好,唯一不好对付的就是这个凤家嫡女凤安然。
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凤安然握住罂粟的手,笑的一脸和善:“既然罂粟姑娘与我大哥两情相悦,我自然是不反对。”
“母亲,你说是吗?”
凤安然转头给侯夫人使眼色,来的路上,她便与侯夫人说好,无论发生任何事,只管同意,先不发表意见。
侯夫人接收到凤安然的信号,开口:“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烦对的。”
罂粟松了口气,看着凤墨尘露出了笑容。
而当凤安然再朝拐角处看去时,早已没有了那鬼祟之人的身影。
李玉茹一路揣着狂跳的心,回到了侯府。
到家后,便直接去找凤成轩。
大夫刚给凤成轩换完药,嘱咐他切勿再动气,撕裂开伤口。
凤成轩这边刚命下人送走大夫,李玉茹就哭哭啼啼跑了进来。
“侯爷——”
在门口的时候,她特意下狠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是以,当凤成轩看到她时,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脸颊的巴掌印。
“玉娘,你的脸怎么了?”
李玉茹哭着扎进了凤成轩的怀中,这一下,撞的凤成轩感觉后背伤口又撕裂了。
“玉娘,你先起来说话,我伤口又裂开了。”
李玉茹惶然惊起,眼中带着歉意。
等到凤成轩缓过神来,才将自己今日去找凤墨尘的事,说了出来。
“妾身本意是想为侯爷分忧,劝大少爷回来,谁知他不仅打了妾身,还说、还说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绝不回去。”
“昨晚,他可是与那青楼女人温存了一夜,今早,我亲眼看见他们从房间里出来,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凤成轩心头的怒火成功被李玉茹攒起。
“月娘姐姐跟凤安然也在场,听她们的意思,好像同意了凤墨尘与那青楼女人的事。”
“简直是胡闹!”
凤成轩怒而拍桌,扯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险些要一头栽倒在床上。
“哎呦,我的儿呀,大夫刚走不是才嘱咐不要扯到伤口,你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身体。”
老夫人刚进门,就看到凤成轩气的浑身哆嗦,牵动伤口,当即心疼上前,不满的目光看向李玉茹。
“玉娘,侯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清楚,做什么还要气他?”
老夫人刚进门,没听到前面的话,只是看到儿子动气,便将过错推到了李玉茹身上。
李玉茹委屈落泪,便将凤墨尘的事又重新讲了一遍。
这下,别说是凤成轩,老夫人也气红了脸。
“这个墨尘,怎么这么糊涂,天下好姑娘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看上那样下贱的青楼女子。”
“成轩,如果他真的执迷不悔,这样的儿孙,我们侯府断然不能要,这要是传出去,老祖宗的脸面都要跟着丢光的。”
正经世家子,谁会娶一个青楼的女子。
林清月也是糊涂了,才会允许凤墨尘这么败坏门楣。
“要我说,自打这凤安然回府后,我们侯府就没一日安宁,连带着月娘跟墨尘也被她带坏了,既然这样,不如将他们一道赶出侯府好了。”
凤墨尘虽也是她的嫡长孙,但最近做的事,颇不得她心。
要是他能撇开林清月跟凤安然,站在他们这边,她或许还能替他想办法,处理了那青楼女人,这样,他还是安平候府的嫡子。
可现在他处处与他们作对,再留下他,保不齐也是个凤安然那样的祸害。
凤成轩私心里并不想赶走凤墨尘,毕竟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但老夫人说的话,的确也有道理,若是他执迷不悔,非要与他对着干,那这个儿子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趁早舍弃。
思忖片刻,凤成轩开口:“我再亲自同他谈谈,实在不行,便只能让他随凤安然那孽障一同离开侯府了。”
当天下午,凤成轩便让下人将凤墨尘从青楼中抓回来,带到了书房。
凤墨尘回来的时候还在闹,说他们没有权力抓他,还打伤了好几个仆从。
这事传到凤成轩耳中,又是一阵怒火冲天。
父子俩一见面,便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架势。
“我知道父亲为何找人抓我来此,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男子汉大丈夫,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而不是像某些没有担当的渣男,始乱终弃。”
“渣男”这个词,是凤安然教给凤墨尘的。
所以凤成轩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