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仇报?”
森冷的匕首,在玉白的脖颈间泛着寒光。
楚行渊却半分惧意都无,不躲也不避,甚至,在开口说话时,脖颈还前倾了几分。
“恩将仇报?凤安然,这蛊虫是自己爬到你身体里的,顺着我的血。”
“左副将为我种下新蛊,一山不容二虎,那旧蛊自然要寻找新的宿主。”
凤安然:“……”
她头一次听到这么扯淡的说法。
突然,凤安然的手掌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抬头一看,却发现,竟是楚行渊不避不让的向前,被匕首划破了脖颈,鲜红的血,滴到了她的手上。
凤安然瞳孔一缩,赶紧收回匕首。
楚行渊见状,却轻笑了一声。
“凤安然,我咬你一下,你还我一刀,可消气了?”
凤安然一愣,没想到,楚行渊主动划伤自己,竟是为了……让她消气?
心脏莫名就砰然了几下,尤其触及到楚行渊那甚有蛊惑意味的轻笑。
他不是爱笑之人,今日却当着她的面笑了数次。
诡异中,竟让她有几分心慌意乱。
“什么扯平不扯平,这个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赶紧把蛊虫从我身体里弄走。”
她可不想带着这么个玩意,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我没办法,若是我能取,我早先就取了,不会任由它在我体内数十年,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
凤安然:“……”
虽然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真话,可凤安然就是好气。
说好不将自己搭上的,怎么冥冥之中还是将自己给搭上了。
“我会中毒?会死吗?寿限还有多久?”
这得益于凤安然之前对蛊虫的了解。
蛊虫这种东西,但凡寄居在人的体内,除非宿主死去,否则会跟着宿主一起永存。
更别提一些毒蛊,本就是用来消耗人命的阴损玩意儿。
“我不会让你中毒,更不会让你死,只是……”
“只是什么?”
楚行渊看着凤安然,一字一句:“从今日起,你我命运便交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