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成轩的回答,凤洛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侯夫人则惊讶看着凤成轩,不解他不管不顾对李玉茹的偏袒。
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他却还要向着她。
侯夫人面露失望,凤安然却觉得意料之中。
“凤侯爷这是要为李夫人开脱了,那么可有证据,证明李夫人无辜?”
凤安然也不着急,给不出证据,李玉茹必定要背上偷盗的罪名。
凤成轩被凤安然问的一梗,想破脑袋也只说出个无力的辩白:“即便东西在玉娘院中,也不能证明是玉娘偷盗的,兴许是有人存心嫁祸。”
凤安然点头:“凤侯爷这猜想也在理,那还请找出那嫁祸之人,还李夫人一个清白。”
“也给我母亲一个说法,毕竟丢的都是我母亲的嫁妆。”
这话听上去,没有丝毫私人恩怨,很客观,也让凤成轩无法拒绝。
可他现在,只是一厢情愿偏向李玉茹,哪里可能在短时间找出嫁祸之人,况且这只是他的猜想,万一玉娘她真的……
“我自会派人去找,给你母亲一个说法。”
“可以,那在凤侯爷为李夫人脱罪前,只能委屈李夫人被关押在拆房了,来人,把李夫人请到柴房去——”
凤安然言行,一字一句皆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下人们只是听到这吩咐,便不由自主受她趋势。
“侯爷,妾身冤枉——”
李玉茹慌了,柴房是什么地方,说好听点叫柴房,谁人不知那是大户人家专门用来关押不听话家奴与妾室的地方。
那里环境糟糕,更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拷打酷刑,李玉茹要进了那里面,只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李玉茹扑到凤成轩身边,一双柔荑依赖地拽住他的胳膊,梨花带雨的开口恳求。
这一幕,自是又落到了本就被伤了心的侯夫人眼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丈夫恢复记忆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跟感情,也与之前不同了。
反倒是被赶出侯府的李玉茹,跟丈夫站在一处,更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难道,她的第六感没有错,凤成轩他从一开始就在装失忆?
否则,她不相信,一个曾经对她珍重无比的男人,会变的如现在这般陌生。
侯夫人紧抿着唇瓣,指甲掐到了掌肉中。
虽觉心痛,可她俨然不如第一次那般无措了。
“侯爷若实在舍不得李夫人受苦,不如还是交给官差处理,侯府解决不了的,相信官府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
侯夫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表达她的立场。
要么,让李玉茹被关柴房,要么便叫官府来查。
侯夫人陡然硬气,倒让凤安然眼露赞赏。
看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磋磨,侯夫人也颇有些脱胎换骨的意味。
即便面对丈夫如今,明目张胆的偏向,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无措哭泣,痛心不已。
凤成轩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侯夫人竟如此不识大体。
这哪里还是他曾经认识的,事事以他以侯府为先,善解人意温柔知理的女人。
眼见着凤成轩动怒,捕捉到他情绪的李玉茹,立刻抹着泪开口:“罢了,侯爷,你为妾身做的已经够多了,妾身不能再影响侯爷的家宅和睦。”
“既然妾身无法洗刷嫌疑,那便去柴房关押好了,左不过妾身一条贱命,只要侯爷安好,妾身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一番懂事明理,不愿给他惹事的话,自是让凤成轩怜惜不已。
对比之下,侯夫人就像个自私狭隘,只顾自己的妒妇,全然没有半分可取之处。
也让他的威严直接扫地。
“不准报官,玉娘这边,我说不准关柴房就不准关,整个侯府还是我说了算!”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与侯夫人对抗了。
侯府的下人们见状,也是面面相觑,为着男女主人的争论,不知如何选择。
凤成轩疾言厉色撇下这句话,让李玉茹笑开了花。
却让侯夫人难以置信,脸上写满震惊。
“侯爷这是执意要护着李夫人了?”
她万万想不到,为了李玉茹,凤成轩竟当众与她叫嚣,让她这个“受害人”跟侯府主母,连半分颜面都没有。
侯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却还告诫自己维持应有的仪态。
“母亲,凤侯爷这意思,是相信李夫人胜过相信事实,或许,御赐金牌失窃,也让凤侯爷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
什么选择,自然是将李玉茹驱赶出府的选择。
凤安然此刻开口,并不是要在侯夫人心上扎刀。
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她需要彻底看清,凤成轩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