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帝怒火此刻全部转嫁凤安然,凤洛颜才终于得到了喘息。
她想着,万一真的出事,就让凤安然去当替死鬼。
反正自己被赶到了殿外,便可狡辩说自己本能让熹贵妃母子平安,是凤安然延误了她的救治时间。
凤洛颜心中盘算着后路,这边东澜帝随行的侍卫,已经开始撞门。
一声一声,侍卫们的力道很大,院内树上的雀鸟都被全数振飞。
偏偏那宫殿门,却像是铁铸般,掀不动分毫。
侍卫们累的气喘吁吁,脸色涨红,俨然使出了吃奶的劲。
“怎会连个门都撞不开,这莫不是什么邪术?”
东澜帝到底不是肆意责难的昏君。
自然看得出来,侍卫们已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再者那么多人,不可能连一个门都撞不开。
实在不合常理。
就在东澜帝纳罕之时,凤洛颜突然开了口:“回皇上,我这妹妹,确实有点异于常人。”
对上东澜帝疑惑的目光,她便将凤安然煞星转世,又会一些旁门左道术法的事,告诉了对方。
东澜帝不喜玄学术法,自登基后,连老皇帝仰仗的国师都给罢免了。
是以,听到凤洛颜提及玄学术法,浓眉间闪过几分嫌恶。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里摆弄这些邪门歪道,来人,给朕集结所有禁卫军,朕就不信,撞不开这门。”
侍卫得令,去集结禁卫军。
调令的路上,却突然偶遇了太子慕容泽跟楚行渊。
“太子殿下——”
“楚大人——”
因着慕容泽的面子,侍卫也向楚行渊问了好。
只是楚行渊为人淡漠,即便面对主动示好,也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刘统领怎地行色匆匆,可是贵妃娘娘那边?”
自那日春日宴后,慕容泽便没再见到凤洛颜。
他多次书信给她,也没收到回信。
虽知她多半是在与自己闹脾气,但他还是密切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这不,今晨听说她入宫来为熹贵妃助产,下了早朝,他便匆匆赶了过来。
慕容泽问的这件事,刘统领本不便说。
可却也知道,其中的一位姑娘,是太子的心上人。
便也没再隐瞒,一五一十告知。
“刘统领的意思是,凤洛颜在熹贵妃殿外,而凤……另外一个姑娘在熹贵妃殿内?”
楚行渊突然开口,把刘统领惊了一跳。
印象中,这位楚大人不苟言笑,虽生得一副令女子神魂颠倒的容颜,却鲜少拈花惹草。
就连对主动投怀的那些世家贵女们,也是一贯冷酷无视。
活的清心寡欲,跟尊活佛似的,日常除了侍奉太子殿下,便不再对旁事上心。
今日突然询问起一个女子的情况,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楚大人,确实还有一位姑娘在贵妃娘娘殿内,听那位洛颜姑娘说,好像叫什么安然。”
刘统领说着,恍然意识到在他们这里耽搁的时间过久。
忙拱手道了声抱歉,疾步离去。
刘统领离开,慕容泽若有所思的目光,便落在了楚行渊的面上。
“行渊很在意那位凤家大小姐?”
慕容泽此话,含着笑意,也不带任何揣度。
就好像,只是寻常朋友间的试探与打趣。
他甚至想着,若楚行渊当真对凤安然有意,他愿意做这个牵线搭桥的“月老”。
奈何,楚行渊像是不解红尘的木头,听闻慕容泽的询问,面容无波。
“行渊早已立誓,侍奉太子左右,旁的行渊不敢想,也不会想。”
这是在表忠心了,不管慕容泽是试探,还是推心置腹的询问。
楚行渊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即便他当真有那么点在意凤安然,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慕容泽见他仍是那般肃穆板正模样,忍不住在心中,为他的不解风情叹了口气。
当楚行渊与慕容泽来到熹贵妃宫殿时,东澜帝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心爱的宠妃在殿内,不知道遭遇什么,而他这个东澜国最尊贵手握巅峰权力的男人,却只能束手无策。
也不知道禁卫军们到哪里了!
“父皇——”
东澜帝闻声转头,便看到朝他恭顺而来的慕容泽。
听到慕容泽声音的凤洛颜,也在第一时间,将目光朝他看了去。
感知到凤洛颜的目光,慕容泽没有与她对视,只是拿余光一瞥,便紧步到了东澜帝面前。
“太子你来得正好,朕听闻楚行渊功法了得,曾在禁卫军中,战无敌手,不如,让他替朕将这宫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