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楚行渊，你这么关心我呀，连我入宫的行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凤安然表面跟楚行渊嬉皮笑脸，话语带着撩拨。

实际却是在试探楚行渊，是否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接受到凤安然的试探，楚行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面对凤安然不依不挠的探究，他最终将眸光偏转，与她四目相对。

“我确实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

只是陈述事实，却没有任何解释。

倒是坦荡的让凤安然牙根发痒。

“信不过我？”

的确，她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

楚行渊没有应声，沉默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身为质子的这些年，来到异国他乡的这些年，他除了自己，从不信任何人。

“抱歉。”

这声“抱歉”，让凤安然咋舌。

老实讲，她没想过他会说这两个字。

他这般如履薄冰的人，不信任他人也是情理之中。

本不需要对她多说，可他却说了“抱歉”。

凤安然扬了扬唇角：“好吧，看在你特意来找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凤安然变化之快，楚行渊也有几分错愕。

他以为她会生气，再不济，也是转身离去。

毕竟他的所为，可算不上君子，更算不上朋友。

心中有种微妙的情绪流淌，好似是被人体谅的暖意。

压下心间的细小涟漪，楚行渊再度回归正题：“不要给熹贵妃诊治，治不好你会把自己搭进去！”

“你知道熹贵妃是什么情况？”

凤安然面露惊讶，她是玄学世家传人，熹贵妃的情况，一看便知。

可听楚行渊这话，似乎，他也知道熹贵妃身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