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说完,一挥手,对着那群年轻的后生说道:“走!对于这种冥顽不化的人来说,就得官府的板子来治他们!”
正安闻见保长最后说几句话,感觉保长这回好像要动真格的了!立刻冲着刘翠花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赶紧跑了几步,撵上保长,伸手堵住保长的去路,说道:“保长,保长,你慢走,慢走!我还有话要说!”
保长本来就走在众人的最后边儿,这略一迟疑,自然而然的就与众人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就在保长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刘翠花也紧走几步,迅速的把院门儿给闩上,单独把保长一个人留在了院子里。保长顿时就感觉大事不妙,正欲上前拉开门出去,只见刘翠花哗的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继而大声地呼喊起来:“保长,保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求求你,饶了我吧!保长,不要……”
门外的后生们刚刚走过去没多远,乍一听到刘翠花的呼救声,也感到很疑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呼啦啦的齐齐奔着正安的家门跑了回来!
一推门,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其中一个叫孙正海的小伙子,也是正平的一个刚刚出了五服的兄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听的院子里,有刘翠花的呼救声,有正安无可奈何的呜咽声,还有保长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身手敏捷的孙正海便在另外两个年轻人用手搭的脚手架上,爬上了墙头。
“俺的个娘呀!”孙正海只是看了一眼,就大呼小叫起来:“保长,你干啥呢?”
院子里,保长像一只瞎眼的猴子似的闭着眼,被刘翠花正转圈追着打。保长浑身上下蓬头垢面的,狗皮帽子,也被踩在院子里!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刘翠花则是露着一半的胸脯在外面,那白花花的rufang ,犹如两只布袋子,在胸前甩来甩去!而正安则是在一边唉声叹气,时不时的在保长经过他跟前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打保长一巴掌,或者踢保长一脚。
孙正海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爬墙干什么,就骑跨在墙头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下面的年轻人不干了,招呼他赶紧下去把门打开!孙正海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跳下院墙,把院门打开了。
众人呼啦啦涌进了园子!
只见刘翠花躺在院子里的泥泞里,正痛哭流涕!保长则是直接压在刘翠花的身上,满脸的生无可恋!而孙正平则是压倒在保长的身上!
众人都惊呆了!
保长泪流满面,大声吼道:“还在等什么?拉我起来呀!”
这群后生,几时见过如此的场景啊!保长的这一声怒吼,才把他们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于是孙正海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就抓去孙正安,丢倒了一边,然后又在两个后生的帮助之下,把保长拉了起来!
岂料,刘翠花死死的抱住保长的大腿,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保长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啊!俺刘翠花可是一个良家妇女啊!你这样做,是想要了俺的命啊!俺不活了!俺不活了啊!虎子呀,可怜你小小年纪,就要没了亲娘啊!正安啊,以后,你可就得独守空房,既当爹又当娘啊!呜呜呜……”
一时之间,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众乡亲。
“哟,刘翠花!你这是讹人讹上瘾了啊!今天换了个大主顾!”孙大麻子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淫荡的光:“这回,怎么滴也得讹他个十块大洋,这样,过年的钱就有了哈!哈哈哈哈……”
“刘翠花,你真的是太给俺们正安丢脸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白胡子的老太爷气的胡子乱颤,一个劲的用拐棍戳打着地面。
“正安,好样的!昨天,抢了你兄弟下聘的钱,今天又把保长给讹上啦!你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在咱们村儿里,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你顶着风儿,也能臭出八百里地远呐!”也有的人毫不客气的直接开骂:“你就不怕下回生个孩子没屁眼吗?丧尽天良的玩意!”
“就是,常在河边儿走,哪有不湿鞋的!小心夜路走多了,早晚撞见鬼。”一个中年妇女直接开骂:“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我呸!”
刘翠花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在她的心目中,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脸皮嘛,要不要的都无所谓了。
于是刘翠花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众乡亲骂道:“你们都唧唧歪歪的说啥呢?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你们凭什么说我讹他!是他看我模样不错,要跟我亲热的好不好?我能依他吗?我也是良家妇女!我也要名声的!俺家虎子将来还要娶媳妇呢!你们这样败坏我的名声,是要招雷劈的!”
那个诅咒刘翠花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人,紧接着刘翠花的话,骂道:“刘翠花,我看呐,你家虎子能不能活到娶媳妇儿的那一天还两说呢!就冲你家,天天干的这些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事儿,老天爷不劈了你们,才算是怪事呢!”
刘翠花立刻把脸转向那个中年的汉子,然后张牙舞爪地冲了那个汉子扑了过来,骂道:“孙壮一,我要撕了你这张破嘴!”
孙壮一只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身子,顺势在刘翠花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刘翠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