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初说着说着,余光就不经意瞥见那根呆毛,一跳一跳的,怪让人心痒痒的。
于是乎,尊贵的太子殿下悄悄撤出一只手,狠狠地揉了一把小质子的头,才满意。
嗯,舒服了。
……
春寒料峭,宿雪初晴,宫内腊梅怒放,一阵风拂过,枝上红梅随息摇曳。
到了学堂,在一路上同其他人道了声招呼后,南子初背着燕谌走到了最显眼的一处位置上。
她指着一旁的团蒲,说道。
“这便是你坐的地方。”
话音落下,燕谌便被南子初放了了上去,这团蒲软软的,有些舒服。
“燕谌!”
燕谌听到有人叫他,面带疑惑的回头,便看到穿着一身蓝袍的南安阳。
以及他的小跟班弟弟——南帆。
南安阳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站定缓了会儿,想到什么,脸有些羞红,手不自觉地挠着头,说道。
“之前我和小帆欺负你的事,抱歉,之前是我们不对。”
南帆在南安阳后面低垂着头,听哥哥说完,他嗫嚅一声。
“对不起。”
而在燕谌身后的南子初则是眉梢微挑,没有说话。
可能两人突然良心大发,发现自己的错误了,也可能是容贵妃听到一些风声,形势所逼,叫这两过来道歉。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南子初都觉得这句抱歉来得太晚太晚,分量也太轻了些。
如果昨日她没有去,那么燕谌可能就要一直遭受这个痛苦。
如果她昨日没有去,那么燕谌就会被这三人伤的体无完肤。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是并不能弥补的。
燕谌听着两人的话,沉默着,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嗯。”
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示意他知道了。
南安阳看到面前小孩有些冷淡的神情,没再说些什么,拉着南帆离开,回到自己位置上。
不过片刻,太傅便走了进来,他一手抚着花白胡须,一手拿着本书,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底下座无虚席的学子,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授课。
这学习对于南子初来说,无疑是枯燥无味的,但是看着身旁小豆丁认真刻苦的模样,令她也不禁正了色,试图认真听课。
终于,一上午的课熬了过去,南子初揉了揉眉心,总算结束了。
回东宫的路上,她微微侧头,就看到趴在肩侧的小孩抱着书本边思考的模样,眉头紧蹙,在南子初看来,就像是被什么难倒的模样,于是她忍不住询问道。
“可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燕谌侧过头,看着少年,一双漂亮的瞳眸亮亮的。
“殿下,夫子讲的很好,我都听懂了。”
南子初点了点头,燕谌见状,有些激动地又贴近了些她,讲了许多。
这扑面而来的天才气息,闪得南子初睁不开眼。
小子,你吵到本殿下的眼睛了,快给本殿下住嘴!!!
……
严冬冱寒,哪怕此时旬日高空。
练武场内。
黑袍少年双拳紧握,他几步上前,拱手行礼。
“师傅,请。”
对面男子浓眉大眼,仅穿了单薄的外衫,身形高大,他将袖子挽上了些,露出壮实的肌肉,声音粗犷。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