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子哪里能想到,自己刚刚走出别墅,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户外的新鲜空气,就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嘴。紧接着,一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麻袋猛地套在了他的头上,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脚就被粗粝的绳子迅速绑了起来,整个人被像扔货物一般粗暴地扔在了车上。车子一路疾驰,颠簸不已,他的脑袋不时地撞在车壁上,疼痛让他几乎昏厥。最后来到了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君沫黎还有几个贴身保镖走进这是一个秘密基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踏入地下室,仿佛一脚迈进了无尽的虚空。
这里空荡荡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没有一丝光亮,让人感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脚下是粗糙不平的水泥地面,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细微的尘土在脚下扬起。四周的墙壁是灰暗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沉寂。
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但这对于君沫黎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只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人才会感到可怕。
君沫黎还有保镖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那声音仿佛被黑暗放大,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任何家具或物品,只有一片荒芜的空旷。这片黑暗的中间躺着那个老爷子。
见君沫黎他们到来,暗处的一些属下也走出来了,他们卸掉那老爷子的头套。
“小姐,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您......”有个属下眉头紧皱,一脸困惑,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在小姐和那被绑着的老头子身上来回游移,似乎想要揣摩出小姐此举的深意,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君沫黎神色冷峻,微微一挥手,那动作干脆而有力,示意属下还有保镖都先退下。她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他们满心忧虑,担心君沫黎的安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害怕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会在不经意间对君沫黎有所不利。那一张张紧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可是君沫黎的意思他们哪里敢违背只能默默地退出去。
君沫黎蹲下身子,去掉那老爷子嘴巴上的胶带,还有捂着眼睛的布条,不过动作小心翼翼没有丝毫的粗鲁。
“是你。”
昏暗的视线那老老爷子也一下就认出了君沫黎,毕竟她前天刚见她,他那时还想要她的命来着。
“原来是你。”那老爷子发现是君沫黎反而比在这里安静待了一天更加放松,他笃定君沫黎不敢对他做什么。
“是我,小姐让我来的。”君沫黎缓缓开口说道,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不起一丝波澜,让人从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她的面容沉静,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让人无法洞悉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家小姐就让你这样对我吗?”那老爷子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质问道。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在他心里,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手养大、无比宠爱的女儿会这样对待他。曾经的疼爱与付出,如今却换来这般冷酷无情,这让他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彻心扉,难以置信和失望交织在他的眼神中。
“当然是她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您抛弃她的时候怎么会没想到呢?”
“我什么时候抛弃了她?”
“那既然没有抛弃她,为何假死隐姓埋名这么久?”
“这里即将变天,不再是我们的天下。这里即将会注入新鲜的血液,驱除黑暗,我都计划好了。没想到发生了差池,我这假死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同时让人在我假死后一段时间设计了她的假死车祸现场,本来想金蝉脱壳,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结局。”那老爷子目光诚挚,语气急切而诚恳,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心底深处掏出来一般。
“是吗?原来小姐错怪了您。”君沫黎可没有信。
“那几位假死的大家族的老头子呢?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显然被君沫黎这样一问,那老爷子愣了片刻。
“她结识的那些人注定要给这片土地换片天,夫人她死了,她也会有危险,我不想她也出事。”
“是吗?”
“我要见她。”
“你最后告诉她的那句话看来你还是在乎她的生死,不管你暗处都做了什么,小姐她都会阻止的。”
“这里有颗药,专门是为你准备的。你吃了它吧,这是小姐让我准备的。吃了它,你什么都会忘记,开启一段新的人生。”君沫黎边说着,边缓缓地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瓷瓶,轻轻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鲜艳如血的红色药丸。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犹豫,但很快又被决绝所取代。
“死去的人不该再次出现,至少对于现在活着的人。”君沫黎喃喃自语道,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刺过,又怎么能不难过?她的眼眶泛红,泪光在眼中闪烁。她一直以为的养父对自己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