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飞虎队的成员们如同精密的机械部件,彼此间无需多言便能默契配合。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照在他们坚毅的面庞上,汗水沿着额头滑落,却无人顾及。
领头的队员眼神锐利如鹰,他首先跃上树干,身体轻盈得如同在丛林中跳跃的灵猴。
他评估了周围的环境,选定了一条最安全的路线,然后向其他队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绳索在树枝间穿梭,稳稳地固定住担架。
随后,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担架缓缓下降。
“稳住!再慢一点!”
飞虎队的队长魏华的声音低沉有力,他紧盯着担架下降的速度,双手紧握绳索,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随着担架缓缓触地,其他成员迅速围拢过来。
副队吕乾指挥着队员取来一壶清水,他轻轻抱起贺扬虚弱的身体,让贺扬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壶嘴对准贺扬的干裂嘴唇,一滴一滴地让清水滋润进去。
每一滴水的落入,都像是生命之泉的甘霖,为贺扬那几乎枯竭的生命力带来了一丝丝的滋润与希望。
贺国平这位平日里威严沉稳的父亲,此刻却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担忧与焦急。
他摸着贺扬发烫的额头,那双曾经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大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哽咽:
“贺扬,好儿子,千万不能睡......”
“儿子,你一定要再坚持坚持!”
“时玥还在家里等你,你听到了吗?贺扬!”
“贺扬啊......”
“......”
与此同时,副参谋兼队医的朱晓楠对贺扬的伤势进行了初步检查。
她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专注与认真。
在看到贺扬肩膀上已经化脓的伤口时,她从急救包中取出一支抗生素,手法熟练地为贺扬注射了进去。
随着药物的缓缓推入,贺扬紧锁的眉头微微颤动,显露出些许不适。
他眼睛微微睁开条缝,用微弱而略带调侃的语气对朱晓楠说了句:
“楠姐,你下手怎么还是这么重,打个针,比挨枪子儿还疼。”
朱晓楠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她一边继续为贺扬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回道:“你小子,还有力气跟我贫,看来是不疼。”
包扎完毕后,她站起身,看向身后的队员指挥道:“把贺扬抬到车上去。”
......
在庄严肃穆的会议厅内,柔和的灯光如细雨般洒落在长条形的会议桌上。
谢瑾承端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面容严峻,双眼紧盯着矿山负责人,神情凝重地倾听着他对本次坍塌事故的全面评估汇报。
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在静默中缓缓移动,每一次与钟面的轻轻触碰都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这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矿山负责人详细地分析了事故发生的可能原因,以及已经采取的应急措施和后续处理计划。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事故原因的深刻剖析,也有对应急措施的果断决策,更有对后续处理计划的周密安排。
谢瑾承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的目光紧随着对方的每一个手势,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仔细评估着矿山负责人口中的每一个细节。
正当会议进行到一半,关于矿山坍塌事故的讨论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氛围。
谢瑾承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伸出手,精准无误地抓起桌上的手机。
他的眼神在扫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滞,随后一抹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在他眼底迅速蔓延开来。
他迅速起身,对着在座的众人轻轻摆了摆手,“会议暂停一下,我接个电话。”
言罢,他未等众人反应,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厅。
穿过宽敞明亮、装饰着简洁线条的走廊,他来到了相对安静的门外过道。
这里远离了会议厅内的嘈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站在过道的尽头,谢瑾承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焦急与不安平复下来,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贺局。”
谢瑾承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他紧握着手机,语气有些急切:“贺扬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其中夹杂着直升机特有的轰鸣声。
这声音像是能穿透电话线,直击谢瑾承的耳膜。
他微微皱起眉头,努力从这片嘈杂中分辨出对方的声音。
“瑾承,这次多亏你,我才能这么快找到贺扬。”
贺国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感激。
谢瑾承闻言,心中稍感宽慰:“这都是小事,只要能找到贺扬,一切都值得。对了,贺扬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