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这段时间里,徐淑琴每天精心准备各种美食,为她调理身体。
从精致的粥品到滋补的汤羹,再从新鲜的水果到健康的蔬菜,徐淑琴的厨艺让沈千鹤每天都期待着下一餐的到来。
沈千鹤的心情似乎也因这无微不至的照顾而变得更加愉悦,她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双眼也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几天下来,她的气色竟然比住院前还要好上许多,像是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沈千鹤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谢瑾承中途回京城处理了几次紧急事务。
他的行程很那么紧凑,每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匆匆离开,晚上又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只为能在沈千鹤睡前见上一面。
出院前一天晚上,沈千鹤和时玥在医院的花园里散完步,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病房。
刚一推门,沈千鹤就看见谢瑾承回来了。
她有些心疼,上前理了理谢瑾承的衬衣外套,一脸嗔怪:“不是跟你说今天不用赶回来了嘛!你每天这么颠簸劳累,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谢瑾承满眼温柔,他伸手揽住沈千鹤的腰,将她拉入怀中,轻笑道:“见到你就不累了。”
沈千鹤靠在谢瑾承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气息。
抬起头,她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舍,“那你明天还要回京城吗?”
谢瑾承点了点头,“这次回去,可能要过好几天后才能来看你了。”
“谢家那几个警惕性很高,这次我们联合上面做局。虽然滴水不漏,可凡事都怕有变数,所以还是要谨慎一点。”
沈千鹤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理解谢瑾承的决定和付出。
“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
时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千鹤,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你们先聊。”
沈千鹤转过头,关切地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时玥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笼罩在阴霾之中。
她总是莫名的感到紧张和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以前,贺扬出任务时,两人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感从何而来,只知道它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喘息。
沈千鹤注意到时玥的异常,趁时玥不在时,她向谢瑾承询问了贺扬的情况。
“老公,贺扬那边有消息了吗?时玥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好,孕期的女人本来就敏感,我担心她胡思乱想。”
谢瑾承微微颔首,“放心,贺扬很安全。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顺利回京了。”
“这次的行动是上面联合缅莱政府军,针对地方军做的一次清剿行动。”
“贺扬手中的资料,就是地方军的犯罪证据。”
“缅莱的政府军和地方军两股势力纠缠敌对多年,现在只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背地里早就水火不容了。”
“这次缅莱政府军,也是想借此次行动,将为祸一方的地方军连根拔起。”
“所以,贺扬和他手中的资料非常重要。我们的人和缅莱政府军的人都会竭尽全力保护他。”
沈千鹤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安全就好。一会等时玥回来,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谢瑾承担心沈千鹤站着太累,便扶着她慢慢走回病床坐下,温柔地帮她整理好枕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接着,他又轻轻按摩起她的双腿,帮她放松肌肉。
沈千鹤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我爸……沈家的人,最近有找过你吗?”
谢瑾承回道:“你刚到港城那几天,沈文远因为沈天佑的事找过我一次。”
沈千鹤闻言,眉头轻蹙,追问:“然后呢?”
谢瑾承嘴角轻扬,“我当然是听从老婆大人的指示,对他进行了冷处理。”
“我还告诉他,你失踪了,省的他没事打电话来烦你。”
听到这里,沈千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千鹤轻轻拍了拍谢瑾承的手,夸赞道:
“做得不错!沈天佑这次也算是吃了教训,以后就算提前出来,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老公,你这件事儿办得也很漂亮!”
“沈天佑受伤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谢瑾承的话让沈千鹤原本愉悦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惊讶。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瑾承,追问道:“什么!不是你?!”
谢瑾承解释说:“我原本的计划是,让律师再搜集一些沈天佑的过往罪证,将他钉死在牢里。但是我的律师还没拿到证据,他就已经被人打瞎了眼睛。”
沈千鹤疑惑地问:“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还有其他人想要对付沈天佑吗?”
谢瑾承:“我的人问过狱警,他们都说这只是一场个人冲突,但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