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文伯冰室的老旧窗户,斑驳地洒在木质桌面上,为这个充满复古气息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肖承洲和谢瑾承两人坐在后排,谈笑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文伯午睡起来,见两人聊得这么嗨,也加入了群聊。
三人的话题从投资经济聊到了建筑设计,再从建筑设计的创新聊到了文物收藏的趣事。
他们越聊越起劲,肖承洲越说越开心,仿佛找到了难得的知己。
直到徐淑琴打来一通电话,肖承洲这才起身,笑道:“文伯,我还有事,先走了。”
文伯乐呵呵的点头,“好好好,下次有空再来啊!”
去医院的路上,肖承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看向身边的谢瑾承,开口问道:“瑾承啊,南音之前是不是找过你?”
谢瑾承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是的,之前为了帮千鹤找妈妈,我的人经过多方调查,最终在大堡村找到了一个名叫瘸三的人。那个人曾在十年前,从人贩子手里买走了千鹤的妈妈。”
“我的人找到了那个女人,并将她带回了京城,可是,那个女人与千鹤并没有血缘关系。”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千鹤的母亲会被掉包,直到上次,四太太找到了我,她说,她知道千鹤的母亲在哪里。”
肖承洲在听到谢瑾承的回答后,脚步一顿。
“咱们爷俩先不着急上去,你陪我去前面的小花园逛逛。”
“好。”
两人并肩穿过医院住院部的大门,步入了宁静而雅致的小花园。
小花园内,绿树成荫,花草繁盛,为这片繁忙的医疗区域增添了一抹宁静与生机。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缓慢行走,脚下的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肖承洲微微侧过头,看向谢瑾承,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以你的本事,大概已经查到那个女人是谁了吧?”
谢瑾承点了点头,“她是四太太的母亲,侯麦,对吧?”
“你说的没错。”
肖承洲继续追问:“南音找你,除了要从你手上带走侯麦,还有让你做什么了吗?”
“她想让我帮忙找一个人。”
“找人?”
肖承洲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个请求感到有些意外。
“对。”
谢瑾承应了声,“她想找的人是她的妹妹,南枝。”
肖承洲在听完谢瑾承的话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放下。”
谢瑾承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肖承洲,心中也不禁开始琢磨起南音请他帮忙找人的原因。
他不明白,为什么南音要不远千里跑来京城找他帮忙,而不是直接找肖承洲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从南音的穿着打扮来看,她并不像是生活拮据、缺衣少食的人,这说明肖承洲待她并不差。
然而,南音却选择求他帮忙,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谢瑾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试图理清这复杂的家族纠葛和背后的动机。
突然,肖承洲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南音虽然顶着四太太的名头,但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当年,侯麦欠了一屁股赌债,为了还债,她精心策划,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我的床上。更可恶的是,她还在酒中下了毒。”
肖承洲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冰冷。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如果我不幸中毒身亡,青帮势必会土崩瓦解,而幕后指使她这样做的人也能够得逞。”
“如果死的不是我,而是南音,她就联合媒体将这件事情闹大,让我的公司无法上市。”
谢瑾承静静地听着肖承洲的讲述,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
他没有想到,侯麦为了金钱和利益,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地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来达成目的。
不过想了想,他又想通了。
毕竟,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侯麦还是个赌徒。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赌徒,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晚去那间房的人不是我,而是阿默的母亲。”
肖承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凉,“我这一生,辜负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淑琴,另一个,就是她。”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过去的种种,如同尘封已久的老电影,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回放。
肖默是肖承洲的长子,他的母亲,是肖承洲的大太太。
大太太名叫惠兰,是青帮长老的女儿,因为跟肖承洲年纪相仿,从小,他们就被两家父母定了娃娃亲。
惠兰人如其名,她善良娴静,待人温厚。
可肖承洲对这段包办婚姻并不满意,婚后不久,他便独身去了国外,进修建筑学。
这一去,就是八年。
读博期间,他认识了国内前来做交换生的徐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