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承的车子缓缓停在亿海总部大楼的门前。
车门外,早已有一群记者等候多时,他们手持麦克风和相机,眼中闪烁着对捕捉大新闻的渴望。
谢瑾承的助理和保镖迅速走上前,为他开出一条路。
记者们见状,纷纷挤向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耳边炸响:
“谢总,有消息称,此次事故为矿工长期违规操作所致,亿海公司将如何回应这次事故?”
“是否有人员伤亡报告?”
“对于遇难的矿工,亿海对家属的补偿措施是什么?”
“......”
谢瑾承面无表情地向前移动,他的助理和保镖在一旁挡住试图靠近的记者。
走到大厅门前的台阶上,谢瑾承转身面对着众多记者,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各位,亿海集团对此次不幸事件非常重视。我们将会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确保受影响的矿工得到救援,并给予家属必要的赔偿。”
他的话音刚落,记者群中又响起了一阵骚动。
“谢总,听说您下个星期就要举行婚礼了,您的太太知道矿工遇难的事情吗?你们的婚礼会延期举行吗?”
谢瑾承继续说:“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将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详细通报事故情况和我们的应对措施。届时我会对大家的问题一一做出回应。”
说完,他转身步入大楼,助理和保镖紧随其后。
亿海对面的咖啡厅里,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轻轻飘散,与淡淡的背景音乐交织在一起,为这个悠闲的下午增添了几分惬意。
一位身穿名牌时装、装扮优雅的贵妇斜坐在窗边的座位上。
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目光透过玻璃窗,看着谢瑾承高大俊朗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随后唇角牵起一抹微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还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贵妇轻声自语,声音只有旁边的空椅能听见。
咖啡厅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短发女人走了进来。
她戴着墨镜,身穿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进门后径直走向贵妇的座位,坐在了她的对面。
贵妇朝着短发女人弯唇一笑,露出优雅的笑容:“四太太,好久不见。”
短发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清冷而美丽的脸庞。她对面前的女人回以微笑:“魏夫人,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魏妍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封,轻轻地推到南音面前。
“我知道你在找她,之所以想见谢瑾承,也是为了从他那里带走她吧。”
南音接过信封,指尖轻轻划过信封的封口,拿出里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面容沧桑,皮肤松弛,皱纹密布,曾经的光彩早已不复存在,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的眼神呆滞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和生气,只是机械地坐在轮椅上。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显得无比憔悴和落寞。
看到照片里的人,南音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当年,青帮内乱,上一任龙头惨死家中。而你,也被迫卷进这场风暴里,才16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被她送给新任龙头。”
魏妍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和同情,“想必,你很恨她吧?”
“可偏偏,她是你母亲。”
南音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毫无波动:“你想说什么。”
魏妍轻笑一声,仿佛早已料到南音的反应。她继续说道:“与其跟谢瑾承合作,倒不如选择和我一起。”
南音挑眉:“理由呢?”
魏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可以帮你离开青帮,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沉重。
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作响,会议桌周围坐满了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和股东代表。
谢瑾承坐在主位,身上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散乱,衣袖挽起,深色让他显得分外清绝。
他的目光严肃而沉冷,宛如深不见底的海底,在绝对的宁静之下潜藏着惊涛骇浪。
他的眼神在会议室内环视一圈,每个与会者都能感受到他目光的重压。
“各位,时间紧迫,针对此次矿山坍塌事件,我们需要立即评估损害,并制定相应的应对措施。”
谢瑾承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响,打破了沉默。
一位股东用笔尖敲着桌面,语气急切:“首先要确保的是矿工的安全,必须立即派遣救援队伍,与当地政府合作,进行搜救工作。”
另一位股东慢悠悠地接过话茬:“公关部门准备一份声明,解释我们的应对措施,并承诺将彻查原因,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说话的这位名叫王卫国,是谢娴的舅舅。
谢瑾承看向王卫国,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刚才我在外面,听到有记者说此次事故为矿工长期违规操作所致。王总,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