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小龙陷入尬尴,不知所措的时候。
院门外,云裳之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小环,小环!”
一边跑,一边焦急呼喊。
“小环,你别怕,我已经通知了大长老,很快就能赶过来。”
她的话如同天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呜呜,小姐……”
小环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
韩小龙摸了摸鼻子,迟疑着还是开口打了声招呼。
“云姑娘好。”
“你?”
“是你!”
云裳之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感到愤怒,指着韩小龙的鼻子。
“你对小环做了什么?”
韩小龙不由得再次摸向鼻子。
这话让他怎么说?
轻轻地教训了她一下?
可这小丫头哭得这么凶,显然对方不会相信。
正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小环却开口了。
“呜呜,小姐,无耻小贼欺负我!”
小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边抹眼泪,一边揭穿韩小龙的恶行。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们云家不欢迎你。”
云裳之脸色逐渐转冷。
对韩小龙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掐灭。
品德如此败坏,绝不能将云家的命运交到他的手上。
是自己太心急了。
云裳之又是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又是对韩小龙感到失望。
“云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小龙正想出言解释,却被愤怒的云裳之挥手打断。
“你不用解释,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若是等到大长老赶来,
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心意已决,云裳之也不愿再与他废话。
韩小龙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韩某就告辞了。”
路过她身边,脚步微顿。
“云姑娘的救命之恩,韩某没齿难忘,但有所求,必以命报之。”
“不必。”
云裳之声音冰冷,没去多看他一眼。
“嗷呜!”
离开云府,走在街道上,小老虎发出一声近似嘲笑的叫声。
韩小龙敲了敲它的脑袋。
越发觉得这家伙天生反骨,养不熟的白眼狼。
“风虎,你给我听清楚了,咱们才是一伙的,若你敢在背后捅刀子,就等着被红烧吧!”
“嗷呜!”
小老虎翻了身,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在韩小龙离开云府没多久,一身黑衣长发及腰的女子从院墙内跃出。
站在街道上,目光盯着韩小龙远去的背影。
手中剑出鞘半寸,寒光闪过,府门外的半人粗的柳树拦腰而断。
……
流云州,鬼婆河。
一艘画舫在河面上随着水流飘荡。
画舫之上琴音渺渺,古筝、长笛与之齐鸣。
宛如一首仙音,在鬼雾弥漫的河流上回荡。
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时而急促宛如利刃穿过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鬼婆河,鬼婆河,九死一生谁奈何?”
二楼船头一名白衣青年手摇折扇,望着浓雾,口中幽幽叹道。
“谁奈何,谁奈何,古龙抬棺帝王阁。”
“鬼雾尽,阴阳合,天路只开一线浊。”
“南北走,过阴山,万马千军
势破天!”
青年最后一句话说完,合上折扇,有节奏的敲打着手心。
“哈哈哈,黄泉公子,这首鬼婆谣不过是孩童唱着玩的,你莫不是当真了?”
谭平平手里拎着酒壶,一边说,一边迈着八字步,靠近白衣青年。
身上除了一股酒气,还掺杂着浓重的女人香。
黄泉不自禁的蹙了下眉,摇动折扇,似乎想将这股味道驱散。
脸上却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
“谭公子认为这只是童谣?”
“当然了,只要生活在鬼婆河附近的人,上至九十九,下至孩童刚会走,就没有一个不知道这首童谣的。”
谭平平拍着胸脯,说得一本正经保证。
似乎生怕的不相信,还讲了几个关于鬼婆河的传说。
据他所言,鬼婆河存在的时间无法考证。
附近的村镇城池,都是依靠着鬼婆河建立起来的,所以它更悠远。
刚开始的时候,河面上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卷起浓雾,又被称作鬼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