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山从慈禧皇太后那儿回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他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龟孙子告了他的黑状。
他本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唯恐慈禧皇太后知道了要惩罚他,可是最终没想到还是被慈禧太后知道了。
蒋立山越想越生气,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说:“我如果知道了这个告密的龟孙子,我一定饶不了他,我非要让他的祖孙三代都不好过。”
蒋立山刚骂完,忽然慌慌张张地进了一个小太监,给你禀报说:“蒋大人好,李大总管请您现在过去,说有要事和您说。”
蒋立山一听李莲英要找他过去,他岂敢怠慢,赶紧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对小太监说:“你先回去告诉李大总管,我马上就过去。”
小太监听了蒋立山的话,急匆匆地出去给李莲英禀报去了。
蒋立山打发走小太监,赶紧从屋里拿出五万两银票,还有一对玉镯子,揣进怀里,才急匆匆地赶去见李莲英。
蒋立山这些年在李莲英的关照下,从江南的一个小小织造,一步步地晋升为内务府的大臣,这些都应该归功于李莲英的功劳。
再加上他的个人专业特长,皇宫里的丝绸采购几乎都是他一手包揽的,尤其是慈禧皇太后穿戴的布料,都是他一手经办的。所以他捞到了许多油水,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河水一样流进了他的腰包,他的腰包鼓鼓囊囊的,他赚得钵满盆满。
为了感谢李莲英的提携和知遇之恩,蒋立山每回去见李莲英,都要给李莲英带上贵重的礼物,包括一些金银细软,奇珍异宝,以此来感谢李莲英多年来对他的照顾。
蒋立山带着这些东西,赶到了李莲英的住处。
李莲英见了蒋立山说:“蒋大人好,今天早晨让你受委屈了,实在不好意思。本总管当时也是无能为力。老佛爷发飙了,本总管也不敢劝说了,请蒋大人见谅。”
“李大总管好,您客气了,今天早晨要不是您及时救场止损,下官不知道被老佛爷怎样处罚惩戒了。幸亏李大总管反应得快,让下官滚,下官才虎口脱险了。下官应该感谢大总管才对。”蒋立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李莲英听了蒋立山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想到蒋大人还这么幽默。”
蒋立山说完,连忙从怀中掏出那五万两银票和一对玉镯子呈给李莲英,说:“今天多亏大总管相救,不然我都不知道后果将会是什么样子,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请大总管笑纳。”
李莲英见蒋立山给他呈上的银票和玉镯子,立即两眼发光,笑眯眯地说:“蒋立山,你客气了,咱俩谁跟谁,你用得着这样吗?”
“大总管不必客气,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要大总管看得起我,我就感恩不尽了。这点东西算什么,你收下吧,甭客气。”蒋立山讨好地说。
“好吧,既然蒋兄有这份心意,本总管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本总管收下了。”李莲英说。
其实李莲英和蒋立山的关系非常好,非常铁,那可以说还是杠杠滴。
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从来不拘究什么,有啥说啥,毫不顾忌,毫无遮拦,完全可以轻松地开玩笑,就如今天一样。
“只要蒋大人不怪罪本总管就好了。感谢本总管就谈不上了。李莲英谦虚地说。
两个人彼此寒暄和开玩笑了一会儿后,李莲英切入正题,他说:“蒋立山,你想过没有,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蹊跷。老佛爷是怎么知道你给皇上瀛台屋子上的窗户糊纸了。”
“我也觉得奇怪,我回去后就想这个问题,可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告的黑状,这个龟孙子是怎么知道的?”蒋立山生气地对李莲英说。
“本总管也在揣摩这件事,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李莲英说。
“大总管,你说是不是看管皇上的那些太监和侍卫告的密?”蒋立山问李莲英。
“不会的,他们是不敢告密的,因为他们想给老佛爷告密,必须得让本总管知道。他们不通过本总管,是见不到老佛爷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是这些人告密的。”李莲英蛮有把握地说。
“那么会是谁呢?”蒋立山自言自语地说,又像是说给李莲英听的。
“本总管也在思考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做的这件事,老佛爷怎么会知道哩?难道她是神算,自己算出来的不成?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李莲英自问自答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来。
两个人又把话题扯到了光绪皇帝的身上,李莲英说:“其实,有时候本总管去看皇上,也觉得他挺可怜的。这么冷的冬天,老佛爷不给他厚一点的被子盖,不给他棉衣穿,还不让人把漏风的窗户糊起来,实在有点不近人情,毕竟人家是九五之尊,皇上啊!”
李莲英说完,慨叹了一声。
“就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我看见皇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我就有了恻隐之心,怜悯他,就不忍心他挨冻,忍不住把他屋子里被人捅破的窗户纸给糊上了,谁知竟然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