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爷。尤其是那个想买巡抚的人,他曾经做过经办河工的道台,手里有的是钱,看他的样子,他是满不在乎的。”
“好,三顺子,本总管知道了。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等着听我的好信息。”
“你怎么说了?”
“我说让他们耐心等待,我去给他们活动活动,运作一下,回来给他们捎话,让他们过来,再商议具体的事情。”
“不错,三顺子,你办事还挺周到的。”
李莲英表扬了一句王三顺,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三顺子,你问过他们的住址了吗?”
“大总管,您放心,奴才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奴才让他们把住的地址留下了。等奴才回去后,奴才就派人去给他们捎话过去,让他们过来说事儿。”
“很不错,三顺子。你过来,本总管告诉你该怎么做?”
王三顺顺从地来到李莲英的跟前,李莲英对着王三顺的耳朵,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阵子。
王三顺不住地点头说:
“嗯嗯嗯,是是是。”
李莲英给王三顺交代完后,说:
“三顺子,你好好干,事成之后,本总管会重重奖赏你的。”
“谢大总管恩惠,奴才知道了。”
王三顺领命而去。
王三顺离开后,李莲英又叫来李富贵,也是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李富贵同样领命而去。
王三顺从李莲英府上出来,一路小跑,来到他的祥瑞酒馆。
进了酒馆,他来不及喘口气,就赶紧打发他的一个小伙计,根据汪祺祥留下的地址,前去把汪祺祥请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小伙计岂敢怠慢,他出了酒馆,按照纸条上写着的地址,一溜烟地朝那儿赶去。
此时的汪祺祥,一个人正坐在房子里想心事,他在想那个祥瑞酒馆老板的话靠谱不靠谱,能不能把他托负的事情办成。
就在他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他赶紧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人,好像是酒馆里的一个伙计。
汪祺祥刚想问话,这个伙计却说话了:
“你是汪先生吗?”
“在下正是汪祺祥,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小的是祥瑞酒馆的伙计,我家老板让我来请王先生过去说事。”
汪祺祥一听,高兴得差点一个蹦子跳起来,他赶紧说:
“小伙计,快快请进,进来说话。”
伙计说:
“汪大人,小的不进去了。你还是快点收拾一下,跟小的过去吧。咱家老板正在等你过去商量事情哩。”
汪祺祥听说酒馆老板正在等着他过去,他再没有劝说这个小伙计进门,而是急匆匆地换了一件新衣服,打扮了一番,跟着这个小伙计就出门了。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祥瑞酒馆。
进了酒馆,酒馆老板王三顺和李富贵正坐在酒馆里,一边喝酒,一边等着他们。
酒馆老板见汪祺祥进来,赶紧站起来说:
“汪先生来了,快快请坐。”
汪祥瑞见酒桌边还有一个人,没有敢坐下,而是盯着这个人看着。
酒馆老板见汪祺祥盯着李富贵看,就赶紧介绍说:
“汪先生,在下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李大总管的得力助手李富贵公公。”
汪祺祥一听说这人是李大总管的得力助手李富贵,赶紧低头哈腰地说:
“李公公好,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久仰久仰。在下汪祺祥,曾在河南做过经办河工道台。”
汪祺祥谄媚讨好地说,其实他根本没有听说过李富贵,只不过是一种客套话罢了。
李富贵坐着没有动,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你就是那个汪祺祥。”
“是是是。”
汪祺祥赶紧满脸堆笑地说。
“坐吧。”
李富贵还是一副看不起汪祺祥的架势,很随便地说。
酒馆老板赶紧说:
“汪先生,李公公说了让你坐,你就不必客气了,快坐吧。”
汪祺祥这才用手搂起长袍后襟,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地坐下来。
汪祺祥落座后,酒馆老板王三顺给李富贵和汪祺祥每人斟上一杯酒,说:
“李公公,汪先生,来,咱们三个人干一杯!”
汪祺祥赶紧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弓着腰说:
“谢谢李公公和王老板。”
李富贵坐着纹丝未动,他傲慢地端起酒杯,看都没有看汪祺祥一眼。
王三顺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说:
“来,干杯,愿我们三个人合作成功。”
只听“咣当”一声,三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喝喝喝。”
王三顺说着,三个人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碰杯结束后,汪祺祥才又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王三顺对汪祺祥说:
“汪先生,让李公公给你传达一下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