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富贵的汇报,李莲英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地徘徊,嘴里自言自语地说:
“出了这种事,让本总管怎么跟老佛爷交代。”
李富贵看着李莲英来来回回地在房间徘徊,他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总管,奴才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莲英一听,就问李富贵:
“富贵子,你说,你有啥好的想法?”
李富贵四下里看了一下,确信再无旁人,就走到李莲英的跟前,对着李莲英的耳朵,压低声音说:
“总管,要不咱们把这个小太监‘咔嚓’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也不给老佛爷禀报了,岂不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心了。”
李莲英听了李富贵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个李富贵胆子也忒大了,你就这样轻易地把这个小太监“卡嚓”了。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纸里包不住火,终究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咱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如果以后宫里再出现这种疟疾患者,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如果让慈禧皇太后知道了,我们掩盖这种事实,谁也会没命的。
李富贵的这个馊主意不能采用。
李莲英对李富贵说:
“富贵子,你的这个馊主意不行,如果以后让老佛爷知道了,咱俩谁都没命了。你想想,这不是一般的事情,这可是关乎着传染病的事情,这病对老佛爷也是有威胁的。你能轻易这样做啊。”
李富贵一听李莲英的话,觉得非常在理,看来他考虑事情还是欠缺的,没有从大局意识去考虑,他的格局还是不大,考虑还是不周全,认识有问题。
“总管,您说的对,奴才知错了,请总管恕罪。”
李莲英想了想,一下子也没有再想出好的办法来,就挥了挥手,对李富贵说:
“你先退下吧,再容本总管想想。”
李富贵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富贵离开后,李莲英又陷入了烦恼之中。
这件事是他在慈禧皇太后面前出谋划策的,而且是他推荐李富贵去负责的。
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它不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给他带来了麻烦。
如果他去给慈禧皇太后汇报,慈禧皇太后会不会责骂他,会不会惩罚他,会不会怪罪到他的头上来,这一系列的问题随之而来,他有点害怕了。
想到这儿,李莲英又把怨气撒到了这个患了疟疾的小太监身上,心里暗暗地骂道:
“这个狗东西,你这时候患上这种病,不是给本总管找麻烦吗?你真是没事惹事。”
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这个小太监。
李富贵说的对,谁也不希望自己得这种病,不希望传染上这种病,这是没办法的事。
再说,这种病也不是谁都能提防得着的,它不但通过人与人传播,还会通过空气传播,这也赖不着小太监。
这一想,李莲英又可怜起这个小太监来。
一个人远离父母,进了宫,患上了这种病,还不敢跟别人说,为了活命,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痛苦,也挺可怜的。
李莲英由这个小太监的遭遇,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进宫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吗?可怜兮兮的,有谁关心过自己。
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可怜孽障。想想自己的过去,李莲英对这个小太监动了恻隐之心,他从内心里可怜起这个小太监来。
李莲英思来想去,这种事情隐瞒不得,必须得给慈禧皇太后汇报去,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给慈禧皇太后汇报这件事。
李莲英惴惴不安地来到了储秀宫,进了慈禧皇太后的寝室。
慈禧皇太后正躺在软榻上,悠闲自在地抽着水烟。
李莲英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怎样开口给慈禧皇太后汇报这件事,谁知,慈禧皇太后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话了。
“小李子,快过来,今天哀家正在想你哩,哀家浑身有点困乏得不行了,你给哀家捏捏吧。”
李莲英一听,立刻把心里想的话憋回去了,赶紧走过来对慈禧皇太后说:
“老佛爷,奴才也正想你哩。”
慈禧皇太后把手中的烟锅子往旁边一放,然后躺平在软榻上,微闭上眼睛,说:
“小李子,你上到软榻上来给哀家按摩吧,这样按摩,哀家感觉着舒服。”
李莲英当然明白慈禧皇太后的心思,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上到软榻上给慈禧皇太后按摩。
李莲英上了软榻,跪下来,撸起袖子,伸出手,开始给慈禧皇太后做全身的按摩。
慈禧皇太后平展展地躺在软榻上,高耸的胸脯此起彼伏着。
李莲英开始给慈禧皇太后按摩,他的十指准确地按摩在慈禧皇太后身上的每一个穴位上,慈禧皇太后被按摩得快乐地呻吟起来。
李莲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忽然,慈禧皇太后说话了。
“小李子,你按摩得真好,哀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