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慌慌张张地问慈禧皇太后:
“主子,您好着没有?”
此时的慈禧皇太后已经镇静了下来,她听见李莲英问话,就说:
“慌什么,有什么害怕的。”
李莲英被慈禧皇太后一顿训斥,才镇静下来,对着门外面喊道:
“富贵子,你进来。”
李富贵听见李莲英叫他,赶紧进来,跪在地上说:
“请皇太后恕罪,刚才奴才让皇太后受惊吓了,奴才该死。”
慈禧皇太后板着个面孔,问李富贵:
“刚才倒地是怎么回事?”
李富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刚才奴才正迷糊着,忽然看见一个黑影逼近了皇太后的寝宫,他手里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子,好像要行刺。奴才站起来刚想把他捉住,谁知,他一看见奴才,就一溜烟地跑了。”
“你确信看见刺客了?不是幻影。”
“回主子的话,奴才敢保证没有看错,没有看走眼。黑影确确实实是个刺客,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来到了主子的寝宫门前。”
李莲英一听,吓得毛骨悚然,着急地问:
“你确定没有看走眼?”
“奴才确定没有看走眼,奴才看得真真切切,黑影就是个刺客。”
刚才李莲英一喊叫,把储秀宫外面站岗值班的侍卫们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听见李莲英的喊叫声,都冲过来抓刺客。
可是当他们到达储秀宫的时候,刺客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慈禧皇太后看见侍卫们都围拢了过来,就说: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各就各位。”
侍卫们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真的有没有刺客,现在慈禧皇太后又让他们回去,侍卫队长只好鸣锣收兵,带着队伍,各回各的岗位,继续执勤去了。
侍卫们走了,慈禧皇太后和李莲英坐下来,仍然心有余悸。
“小李子,你说,刚才李富贵说的是真的吗?还是看走眼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以为李富贵一定不是看走眼了,一定是真的,一定有刺客。”
“既然有刺客,你认为刺客会是谁呢?”
李莲英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他也搞不清楚,刺客会是谁。刺客为什么会来刺杀主子,无冤无仇的。
慈禧皇太后和李莲英双眼对视,谁也不说话。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推测着,这个半夜三更前来行刺的人究竟是谁?
忽然,李莲英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对慈禧皇太后说:
“主子,奴才想起了一个人?”
“谁?”
“严忠。”
“严忠是何许人也?”
“严义的哥哥。他们兄弟两个都在宫里做公公,严义孝敬东太后,他哥哥严忠看守宫门。主子,一定是他。”
慈禧皇太后一听严义还有个哥哥在宫里做事,立刻就说:
“你现在就去把严忠给哀家找来,哀家看看究竟是不是严忠?”
李莲英赶紧带着李富贵,连夜趁着夜色去找看守宫门的严忠。
李莲英想,如果现在严忠在看守宫门,那么这个人,就不是严忠,一定是另有其人。
如果在宫门那儿找不到严忠,那么刚才穿夜行衣行刺慈禧皇太后的一定是严忠。
李莲英一路上边走边想。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宫门,在宫门值班室里,根本不见严忠,李莲英就问值班的太监:
“你们这儿的严忠去哪儿了?”
“回李大总管的话,严忠好几天不来上班啦。”
“他去哪儿了?”
“他前几天就请假啦,说身体不舒服,找医生看病去,再也没有回来。”
“你们知道他去哪儿看病了吗?”
“回大总管的话,这个奴才真的不知道。”
“一群废物。”
李莲英骂了一句,就出来了。
刚才去储秀宫行刺的一定是严义的哥哥严忠,可是现在他会躲到哪儿去哩。这么大皇宫,深更半夜的,他们能到哪儿去找哩。没去处找,只能等到天亮了再发动人去找。
李莲英想,现在最好不要惊动他。如果一惊动,他跑来,抓不来,慈禧皇太后还会怪罪他们的。
现在还是最好先去给慈禧皇太后汇报此事,听听慈禧皇太后的意见再说。
李莲英回到储秀宫,把刚才去找严忠的事情给慈禧皇太后汇报了。
慈禧皇太后听完后,一口咬定,刚才行刺的刺客一定是严义的哥哥严忠。
弟弟死了,哥哥心里难过,他一定是伺机报复来了。这次行刺不成,一定还会来的,他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慈禧皇太后这样一想,有点后怕了。万一他再像他弟弟一样,整出个荆轲刺秦王的事情来,她不就完蛋了。
“小李子,明天一早,你立即带人,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严忠给哀家找出来,哀家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知道哀家的厉害。”
“好的,主子,现在夜深了,您先休息吧,奴才给主子外面站岗去。”
“不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