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要嘴硬,你知道我们主子有多可怕吗?就你的这条小命,算得了什么,她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就连你家主子的命,都被她给......”
李富贵说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止住了,不说了。
“我家主子是你家主子害死的?”
“嘘。千万别胡说,我可没说什么。”
李富贵吓得赶紧捂着严义的嘴巴。
严义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天李富贵带去的糕点,他家主子就是吃了李富贵拿去的糕点,才突然昏厥过去的,随后,那天晚上就崩逝了。
严义一联想到这些,就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气愤,原来主子崩逝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此时的严义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他想从李富贵的嘴里掏出慈禧皇太后为什么要毒死他家主子的动机。
“李公公,奴才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家主子为什么和我家主子过意不去?她为什么要害我家的主子。”
到现在,严义还是把死去的慈安皇太后叫做他的主子,而把慈禧皇太后叫做李富贵家的主子。
“你小声点行吗,如果让外人听见了,传到主子耳朵了,咱俩就没命了。”
“李公公,你给我说个实话,如果你现在给我说实话了,以后李公公用得着奴才的时候,奴才一定会鼎力相助李公公的。”
严义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来。
李富贵当然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严义话的意思了。
“小严子,我给你说了,你可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走漏半点消息,不然咱俩就会脑袋搬家的。”
“你放心,李公公,奴才不会说出去的,奴才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李富贵听了严义的话,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他所知道的,和亲自参与了的事情,就像竹筒里倒豆子,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一下子全说出来了。
他和李莲英是如何设计陷害死孝晢皇后的,如何设计毒死慈安皇太后的,如何去把钟粹宫的宫女和太监毙气而死的,如何在慈禧皇太后跟前邀功请赏的,统统说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后,李富贵得意洋洋地说,其实这些主意都是我出的。
严义听完李富贵的话震惊了,原来主子的崩逝是他们这些人预谋的,主子和孝晢皇后死的好冤屈啊!
严义还有点迷惑不解,他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起源于那份遗诏,可是那份遗诏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公公,奴才有一疑惑的地方,想问一下你。”
“说吧。”
“奴才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主子有一份先帝遗诏的?”
“呵呵呵,这就得问你了?”
“问我,为什么问我,难道是奴才说出去的?”
“正是你说出去的。”
严义一听李富贵说是他说出去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他听错了。
“我没有说过啊?”
“你还不承认,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我不想赖账,我就是不知道我是怎样说出去的?”
李富贵开始把他怎样到宫门去溜达,怎样碰巧听到了他们兄弟俩的私房话,然后把这些私房话如何说给李莲英的,李莲英又是如何说给慈禧皇太后的。他一股脑儿说给了严义听。
接着,李富贵又把慈禧皇太后是如何担忧和恐惧的,如何采取熬制“人参臂肉汤”,如何获取慈安皇太后的信任,最后设局套出了那份遗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严义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他自责的厉害,原来害死主子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
他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太对不起崩逝的慈安皇太后了。
慈安皇太后对他那么的好,对他那么的信任,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够守口如瓶。他还是人吗!
本以为他告诉自己的亲哥哥,是替慈安皇太后感到委屈,没想到隔墙有耳,这却成了他害死主子的导火线。
他罪孽深重啊,他一定要替主子报仇,要让含冤死去的主子,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严义还在自责的时候,李富贵开始得意洋洋地说开了。
“严义,这些可都是我的功劳,不是我去告密主子,主子哪里会知道这份遗诏。可是我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主子也没有对我像你这么好过。你看看你,你就会做个账目,会吹箫,主子就对你百般宠爱,真的让奴才嫉妒的要死。”
严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目光痴呆地望着钟粹宫,他心里默默地向崩逝的慈安皇太后说:
“主子,您知道吗,是慈禧皇太后害死了您,她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阴险歹毒。主子,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奴才没有能够守口如瓶,惹了如此的大祸。奴才对不起主子啊!奴才一定要替主子报仇。”
看着严义一句话也不说,目光痴呆,李富贵不知道严义怎么了,他拿起手,在严义的眼前晃了晃,试图想测试一下,他是不是突然神经失常了。
严义一把拨开李富贵的手,说: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