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怨恨起咸丰皇帝来。先帝,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哀家。哀家为了你们爱新觉罗家族的天下,不辞辛劳,鞠躬尽瘁地工作着。
哀家先是力排众议,铲除八位顾命大臣,肃清君侧,辅佐幼主。后是剿匪捻军,平定叛乱,哪一件事情离得了哀家!
如果没有哀家的全力以赴,大清社稷哪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
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哀家,临终前还要给哀家套个紧箍咒。
李莲英看到慈禧皇太后久久不说话,就说:
“主子,您别生气,主子的玉体要紧,您千万要保重玉体。”
“保重能有什么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哀家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哀家还能泰然处之,安然若素吗?”
李莲英一看慈禧皇太后生气发怒了,只好小心地安慰道:
“主子,您消消气,奴才尽力给主子想办法,争取把这件事给摆平。”
“好,哀家听你的,你给哀家好好想个办法。如果你把这件事能给哀家摆平了,哀家就给你个二品红顶戴。”
李莲英一听慈禧皇太后要给他个二品红顶戴,心里乐开了花。
“主子,请您放心,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也会把这件事情给主子摆平的。”
“好吧,哀家就等着你给哀家摆平这件事。”
“请主子相信,奴才有这个能力把这件事摆平。”
“哀家相信你。你现在去那边,告诉她,哀家明天早晨开始上早朝。”
“嗻。奴才这就去告诉母后皇太后,说主子明天开始上早朝。”
李莲英走了。
慈禧皇太后一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现在东边手里拿着先帝的遗照,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明天去上朝,不要把事情闹僵了,不好收场,如果再不小心,说不定还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此后一连几天,慈禧皇太后按时上朝,行为也收敛了许多。
她细细观察了慈安皇太后,从她的脸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尽管这样,慈禧皇太后还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遗照。
那个遗诏攥在慈安皇太后的手里,她能安心吗?
那个遗诏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就会有引爆的可能性。
这让慈禧皇太后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
慈禧皇太后每天就在这种焦虑和恐惧中度过,她在不断地寻找着接近慈安皇太后的机会,想从她的嘴里套出那份遗诏的内容。
机会终于来临了。
慈安皇太后那天拿着遗诏边哭边看,后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太监严义进来后发现慈安皇太后斜倚在软榻上睡着了,害怕皇太后着凉,就扯过一件大氅给她盖了上去。
可是还是没有阻挡住寒冷的侵袭,慈安皇太后受了点风寒,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慈安皇太后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身体,坚持上朝。
正好赶上那几天朝廷事务繁多,她怕耽误朝政,就简单地吃了点治风寒的药,也没有让太监去请太医过来看病,就一直硬撑着上朝去处理政务。
谁知,硬撑着上了几天早朝,身体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有点头昏眼花的感觉,没过几天,病情竟然加重了,以至于卧床不起。
宫女赶紧请来太医院太医给慈安皇太后把脉看病。
太医给慈安皇太后把脉诊断后,说她是劳累过度,受了点风寒,不碍事。
太医给慈安皇太后开了几副药,叮嘱她按时吃药,静心修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可是慈安皇太后连续吃了几副药,身体还是不见起色,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
慈安皇太后病了,要是往常,慈禧皇太后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可是这次却不同,她闻讯后,一反常态,屡屡前来关心和问询慈安皇太后的病情,其态度诚恳,殷勤倍至。
李莲英听到慈安皇太后病了的消息,非常高兴,他急急忙忙地赶到储秀宫,拜见慈禧皇太后。
慈禧皇太后刚从慈安皇太后那儿回来,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李莲英进来啦。
“主子,奴才有个好法子,可以让东边主动向您示好,说不定她还会不打自招,把那份遗诏拿出来让主子看。”
慈禧皇太后一听李莲英的话,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莲英这小子,又有什么歪点子了。
“小李子,你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东边把那份遗诏拿出来让哀家看看?”
“主子,奴才说了,您可不能怪罪奴才。”
“不会的。你说吧。”
“主子,奴才先请主子恕罪。”
“但说无妨,哀家不治你罪。”
“主子,您和东边缓和关系的办法就是采取暖心法。”
“怎么个暖心法?”
“主子,东边现在不是身体欠安吗?依奴才之见,主子不妨采取‘割肉疗亲’法,只有‘割肉疗亲’,才能使东边暖心,这就是暖心法。”
“小李子,何为‘割肉疗亲’法?”